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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鹤林留在府上,你就不怕她闹起来?”苏叙白忽然开口道。
“我母亲看管着,她闹不起来!”孟对晚淡淡的说道,“更何况,她如今是犯人,哪里还敢闹,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回来的路上,那那波刺客,我瞧着,都不是漠北的人!”苏叙白看向孟对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雇佣的杀手,还有一种,就是还有人想要杀掉谢澄商!”
孟对晚点了点头:“谢澄商就是一个活靶子,他要是死了,所有的罪名都能推到他的头上,大内也有可能就因为他死了,罪名落实,不会再去彻查背后造反的人!”
苏叙白沉默半晌,然后看向孟对晚:“你怎么想?”
孟对晚笑了一声:“我就是个在岭南打仗的粗人,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操心!”
“你想到倒是明白!”苏叙白挑眉,“你就不怕那人背后给你们家一刀?”
“我父母具在,上头还有哥哥,叔叔和姑母们也颇有本事,那里轮得到我来操这个心?”孟对晚笑了起来,“如今的我,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给他们负累,就是我最要紧的事情了!”
苏叙白看着孟对晚半晌,忽然苦笑了一声:“是啊,如今的你,只要自己的日子过的好,就很好了!”
孟对晚看着苏叙白许久,他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他就那么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以后,孟对晚忽然说道:“你会去南疆吗?”
“会去的吧!”苏叙白的目光彻底失去光亮,“我有太多的兄弟,我能让我父亲多看我一眼的方式,就只有我的才学和本事!”
孟对晚沉默了。
如今的南疆,大战小战不断,并且自从武昌侯回京城以后,便是节节败退,整个军营的气势也是一落千丈,这个时候去南疆领兵,而且还是没怎么上过战场的人,在这个时候去,真的就是去送死。
可眼下,孟对晚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只是同僚,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说的再多,也只是一个外人。
“不用太担心,我这个人福大命大,总是能活下来的!”苏叙白看向孟对晚,笑着说道。
孟对晚看着苏叙白的笑容,他的笑容苍白无力,让人看着,不免心酸。
“孟中令将,苏大人,陛下请你们进去!”宫人来传话。
两个人赶紧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进了蘌书房。
一走进蘌书房,谢澄商跪在那里,低着头,俨然一副颓败的模样,皇帝看着底下站着的两个人,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爱卿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