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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卿看着哭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孟对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他还好吗?”
孟对晚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擦掉了眼泪:“他……他似乎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他把自己关在那么逼仄的地方,他的身上,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意气风发……”
正巧回来的苏叙威听到了孟对晚的话,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向着他们走过去:“菘蓝是从小就跟在老五身边的人,忽然就这么没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当时他刚刚被送回来的时候,夜里头总是做噩梦,喊的都是菘蓝,再后来,太医说,他的腿可能站不起来以后,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孟对晚红着眼,菘蓝的离世,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曾经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明明前脚还在和她说话,后脚就只剩下一具了冷冰冰的尸体,孟对晚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跟他从小自私长大的苏叙白呢!
“他的头发白了许多,见过太医,太医只说是思虑太多,眼下我们也帮不上他什么,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想开了!”苏叙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这一家子呀,基本上都被那个贱人给毁了。”
孟对晚他们知道,苏叙威说的,是武昌侯的那个外室。
“这样祸害的女人,只有我父亲这个傻子才把她当成一个宝。”苏叙威嗤笑,“如今他们的孩子全部都已经伏诛,他还在妄想给他们证明,还想让他们进我们的族谱,真真是可笑至极!”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孟对晚看着苏叙威,轻声问道,“难不成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吗?”
“我已经在外头找了一处别院,我准备过些日子,就带着母亲和老五一起搬出去,这个爵位,我也不是非要不可,犯不着在这里受这样的恶心,等到那个时候也就没有人可以管着他,不让那些人进族谱了!”苏叙威冷笑,“到时候别说族谱了。就是进宗祠,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孟少卿顿了顿,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若是到时候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就是了!”
“多谢你们的好意!”苏叙威笑了笑,“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孟对晚和孟少卿从武昌侯府出来的时候,这些年武昌侯府在京城里头,一直都是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所以来往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虽然称不上门庭若市,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萧条。
“大哥,你说,武昌侯夫人,可以得偿所愿吗?”孟对晚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武昌侯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