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认罪了他们就会放了我吗?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恨我入骨,多少人等着我死,我认罪了,他们只会一拥而上踩死我!”
瑞王想了会儿,忽又握着宗孟芙手臂,作深情款款道:“别人指望不上了,我们只能靠自己。你在此时还对我不离不弃,我算看清楚你的心了,若这次能安然无恙出去,我什么女人都不要了,我就守着你一个,守着咱们的孩子,好好报答你。”
“阿芙,我有一个主意,但是得你帮我。”瑞王说。
宗孟芙问:“什么主意?”
瑞王对她耳语一番,宗孟芙狐疑不决地说道:“这招对姜二郎真的凑效么?那罗氏毕竟是有夫之妇,姜二郎果真会徇私枉法、冒着丢官的风险救她么?”
“会,你且去办。”瑞王肯定道。
···
科举考试要持续整整三日,宗越每日卯时初离家,酉时末才回,罗婉每次都亲自乘车接送。
第三日的傍晚,罗婉照常准时乘车出发,半路却收到消息,说是宗越病情忽而加重,已经被送往一个医馆。
宗越这两日确实还病着,罗婉只当他终于考试完松了那根紧绷许久的弦,撑不住了,并未生疑,立即就往那医馆去,不料中途就被人掳了去。
罗婉失踪当夜,姜少微就收到了消息,以罗婉性命要挟,让他销毁证据,无罪开释瑞王。还威胁他惊动圣上或者官府,罗婉都活不成。
恰好此刻,宗越也找了过来,直接闯入姜少微厢房,问:“你可收到什么异常消息?”
他考试罢,在礼部的贡院门口没有等来罗婉,回到府中才知她早就按时出发了。一番追查,他找到了已经溺水的家奴和车夫,自家马车也浮在城南的一条小河里,罗婉和拂云都了无影踪,看上去像是驭车不当跌进河里遭了难。
但宗越很清楚,那家奴水性虽没有多好,却不至于溺水而亡,罗婉一定是遭人算计被掳走了。
瑞王此前就用罗婉算计过姜少微,而姜少微又是三司会审瑞王一案的极力促成者,这次,瑞王极可能故技重施,绑了罗婉好要挟姜少微做事。
姜少微沉默了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如实告知宗越。
若不告知,宗越大肆寻找,惊动官府和圣上,怕罗婉会有危险。可若告知,又怕宗越救人心切,果真胡作非为闯进刑部毁了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证据案宗。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须得听我号令行事。”姜少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