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也觉得自己离谱了,低头笑了笑,不再说话。
一则秘闻,聊过便过了,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但这么一点相伴的时间,还是有人要来分走。
元瀚在院外道:“郎君,有客。”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今世书法大家薛鸩。
薛鸩一来,就拖着谢宥往外走,崔妩从斗窗看到夫君被人拉着,问道:“官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今日不回来吃饭吗?”
薛鸩替谢宥答了:“弟妹,舒原今晚不回来了。”
一边拖着谢宥,他一边得意道:“终于等到你想喝酒的时候了,我家中的藏酒可不少,都带去了昌祥酒坊,算是给你下江南饯行!”
谢宥蹙眉:“谁告诉你我想喝酒?”
“幽巷的阮娘子说的啊,你不是与她相熟?”薛鸩嘿嘿一笑。
他不曾与什么阮娘子相熟,谢宥只记得跟谢宏曾去过一个园子,在里边听到雅妓提起这件事,却不记得名字和脸。
谢宥回去就想起来,自己唯一提及的一次,是在度支司饮宴之时。
彼时他们去的丰乐楼,那里以自酿美酒闻名,谢宥兴起寻一味酒,将丰乐楼现酿的几种酒都尝了一点。
“舒原不是从不饮酒吗?”是身旁的员外郎朱溪桥问的。
他侧目看去,此人如何知道他从不饮酒?
谢宥也不忌讳告诉他:“想寻一种味道。”
当时朱溪桥甚是热心:“什么样的味道?在下自诩酒林豪杰,所识的酒也不少。”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我也不知道。”
谢宥并未说谎,朱溪桥也只能作罢,还感叹一句他是个怪人。
如今细想来,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
后来,谢宥升任度支司使之后,就查出了朱溪桥是太子的人。
只不过,那位阮娘子到底是朱溪桥的相好,还是太子赵琨的人,谢宥原本并不确定,现在薛鸩出现,谢宥已经没有怀疑了。
薛鸩一贯是太子党,这个关头出现,看来赵琨早想拉拢他,又或者要托他办什么事。
谢宥心里有了思量,说道:“我并不与什么阮娘子相熟,既然薛兄要为我饯行,舒原恭敬不如从命。”
薛鸩大掌拍他背:“就是,管那么多干什么,今天不醉不休,走!”
“娘子,郎君出门了,今夜不在家中用饭。”
崔妩朝月洞门看去,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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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在窗棂上敲了敲,嘱咐妙青:“你追上去说,要是官人喝醉了,回来告知我,我去接他。”
翻上马背的薛鸩一听,调侃道:“舒原你娘子何时成了个‘胭脂虎’,难道还怕我把你带到哪个花娘怀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