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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因为崔妩的事第二日要受审,担惊受怕睡不着,但扛不住夜深了,就迷迷糊糊就睡了一会儿,刘彦没准就那会儿死掉的。
周岷办事严谨,一个个问过去,三个人的证词都是一样的,说不清自己睡没睡,大堂黑乎乎的,又听不清楚,睡不睡都差不多。
“是不是你?”刘彦的好友许仅还被捆着,他义字当头,把矛头对准了崔妩。
“当时在堂中的人都听到,你问他知不知道人死的时候能不能听到,结果刘兄现在就死了!”
而且死状这么诡异。
他这么说,所有人都看向谢宥的身后。
她藏得那么紧,可见心虚。许仅指控完崔妩,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崔妩睡得迷迷糊糊,但也听到了,从谢宥背后走了出来。
她整夜都在谢宥怀里,当然不可能是她,而且切人家命根子……她才没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晋丑则有些深以为然,她这些年养成什么奇怪的癖好也不奇怪。
谢宥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崔妩,他还不至于睡到怀里的人偷溜出去杀人都不知道的地步。
他看向崔妩,崔妩双手一摊,“我要杀就让官人替我杀了。”
她问刘彦那句只是随口一问,又不是真要给他“答疑解惑”的意思。
“你们几个离得最近,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们杀的?”
崔妩看向和刘彦绑在一根柱子上的安守辰。
安守辰总是慢悠悠的,被怀疑了也慢吞吞的:“我们一直被绑着手,更没有凶器,而且——”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孙拱也不见了。”
他一提起,众人才往天井下边看去。
公堂四角立着四根柱子,天井上面两根,左边绑着刘彦安守辰、右边绑着许仅蔡师齐,孙拱一个人则捆在下边靠近尸体的地方,雨幕半遮眼帘。
如今安守辰三人还好好捆着,刘彦却死了,孙拱则不见了人,天井下的柱子只剩了绳子散在那里。
“孙拱也不见了,会不会他把刘彦杀了,然后畏罪潜逃?”许仅说道。
周岷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们四人一起绑着,刘彦死的时候没有看到凶手吗,杀人也该有动静吧?”
这种死法,刘彦生前一定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挣扎,难道在他身边的安守辰一点都没发觉吗?
没想到几人都是摇头。
“那可能就是孙拱杀了人逃跑了?”许仅试探地问道。
谢宥问道:“孙拱和刘彦有仇怨吗?”
“应该……没有吧。”
至少他们几个人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