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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了意外,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
坡上的晋丑等候已久,看到队伍驶入飞鹭峡驿馆,转身走了下去,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杂役。
然而常钺却开口:“不准停,吩咐他们继续赶路。”他不能下马车,崔妩自然也不能。
崔妩深吸了一口气,照他的话对外头吩咐:“不必停,继续走吧。”
负责护送的肃雨道:“可是过了飞鹭峡要走两日才有人家,今夜怕是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这天寒地冻的,护卫们在野外可难熬。
马车里传出声音:“还是快些赶路吧,最好能在年关底下回家去,你们也能和家人团聚。”
肃雨只能遵命。
看着刚进来又掉头离开的马车,晋丑愣了愣,将头上的脏帽子往地上一砸,这人是不是又在耍他?
崔妩知道晋丑肯定气急败坏,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她也是被逼无奈。
不过没走多久,一棵倒塌的树把前路堵住了前路。
接连两个蹊跷终于让肃雨有些警觉,他走近马车,手搭在了剑柄上:“娘子,要喝水吗?”
常钺的剑还在她脖子上,崔妩不敢跟高手玩花招,说道:“他怀疑了,我必须得露面。”
“告诉他你没事,不要耍花样。”
崔妩掀开帘子时,常钺后撤,剑锋仍旧抵着她。
“我想喝点水,叫后马车的妙青拿热水来。”
“是。”
看到崔妩露面,肃雨安下心来,传话之后就指挥着护卫搬树。
崔妩重新坐回马车,常钺的剑又追上来,眼神带着质问。
“娘子,喝点水吧。”外头是妙青的声音。
车帘突然被动了一下,似乎是外面的人想掀开车帘子,被常钺压住。
“你难道舍不得谢宥?”
是晋丑压低的声音。
断树阻路是他做的,又混入妙青的马车之中,借送水之名接近崔妩的马车。
这句话常钺也听到了。
舍不得?她原本就要走?
然后正想用眼神询问她的时候,崔妩突然凑近,吓了常钺一跳。
她压低声音:“师兄,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我真的有些口干。”
这么近的距离,崔妩的眼睛真是……
常钺记得太子曾问过,她是不是一个美人,他当时答了一句:“似月色皎洁,似微荷初绽。”
她的眼睛真似藏了无尽的月华,待专注地盯着谁时,柔澈的月光就洒满了心湖。
可这是个已嫁的妇人,嫁的还是他师弟。
常钺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那句:“别耍花样。”
“师兄喝不喝?”崔妩动着嘴唇。
“我不喝。”他垂目。
“那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