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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有你还记挂着好兄弟。”晋丑在手里掂了掂,放进怀里。
周卯嘿嘿一笑,勤快地去生火。
几个好兄弟见面,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坐在一排掌火,崔妩就在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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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晋丑也回来了,祝寅一锤他胸口:“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跟男人跑了,你虽然是个小白脸,但也算个爷们。”
晋丑笑眯眯道:“你乱传我什么消息?”
祝寅疤脸一僵,仰头看着掉漆的菩萨面:“没,没人传啊。”
“那方定妩上哪儿知道的?”
“那应该是……”
崔妩语速极快:“就是他说的,他说你跟男人跑了。”
“噗——”周卯把好不容易生的火喷灭了。
晋丑仍笑:“都多少人知道了?”
周卯举手:“我也知道了,二哥,这是真的吗?”
那就是全寨都知道了。
祝寅被晋丑笑得毛骨悚然:“不、不、不怪我啊,”
晋丑掐着他的后脖颈:“再有下次,我扒了你的皮,喂你儿子吃下去。”
祝寅有一条长毛狗儿子,闻言赶紧求饶:“是是是,二哥您高义,莫与小的一般计较。”
晋丑松了手。
他还是好奇:“所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受寨主之命,帮他的谢……贤婿查贪。”晋丑压低了声音,还刻意看了崔妩一眼。
崔妩打开水壶喝水。
“有这好事?”老实的周卯都不信。
当然没有。
方镇山帮谢宥清干净了登州,真正的目的是杀鸡儆猴,让江南的盐官好好看看,这位提举盐茶事有多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又有多受皇帝宠爱,做事不留余地。
谢宥干得越好,越会成为江南百官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越是个清官,无懈可击,就越有人想除掉他,就算谢宥能逃,方镇山也会推着他,让他自取灭亡。
欲海独这一叶行舟,注定覆亡。
这一切,从他拿到黑木手杖那一刻,就安排好了。
“别做让我生气的事。”崔妩警告他。
“你都说了我是个狗腿子,能做什么,少在这儿欺软怕硬,警告你老子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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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坟地我都挑好了,敢背着我搞鬼,不缺你一个陪葬的。”
周卯生好火之后火速坐在祝寅身边去,祝寅压低声音道:“我打赌他们就是一路吵过来的。”
周卯深以为然:“一定是这样。”
二人唇枪舌剑又战一轮,方才消停下来,晋丑还给把没那么硬的那张炊饼给她了。
燃烧的木头爆出“荜拨”声,山庙里安静了一阵儿,几个人吃起干粮。
祝寅打破寂静:“你们说,要是江山真打下来,定姐儿是不是就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