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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杵一及妙处,突突叫嚣着掠地攻城,谢宥放任思绪神游,抵挡住要拓开她的念头。
不过抟入却没谢宥想的困难,显然是崔妩的软隙已挂坠露,要容留他过夜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
他眉梢微抬,像是取笑。
“不是!”崔妩不承认是因为他亲她,诬赖道:“是你之前在帐中那样……”
“啊,原来怪我没收拾。”
谁也没了叙闲话的心思的,二人衣衫无恙,对站着似在相拥,私底下已勾连成缕,零落成灾,阳货出现又隐没,愈发成个虚影。
崔妩哀声如孤雁,想坐下、或是让他抱起,谢宥皆不准。
谢宥就是在惩治她,不打不骂,专门这么折磨。
娇客熬将不住,在极度不稳的视线里,转身想要找桌椅扶一扶,谢宥又将她扭回来,咕啾咕啾地引送着阳货。
崔妩求饶:“阿宥,咱们、咱们到榻上……”
谢宥看她真哭了,才把人抱起来,只是桥还搭着,借走路撞她,崔妩吸着鼻子哼哼,容忍着他。
乖得让人生出怜爱又忍不住欺负的心思。
到榻上不是得救,崔妩装尸不成,反被按跪过去,刚离开的阳货还散着热气,又没在软沼中,一时骤急一时缓柔,把她的神智慢慢碾散。
待后半夜事了,崔妩颤颤地蜷了起来,雪柔的四野皆是残羹剩雪,这人怎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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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宥眉目懒散地握着阳货,闭目时愉悦的面容格外招人。
尽有的都予了她,将可怜的娘子欣赏过一阵,披衣下榻。
数九寒冬里,他敞了怀在屋中走动,在热得刚好的水中浸湿帕子,坐回床边,新的旧的一道抹去,收拾好一切,给她盖上被子。
崔妩还是不睡,一时后悔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她对他喃喃说道:“我知道你要什么,你要我乖乖待在后宅,你要自己的岳父不是土匪,岳母不是贵妃,娘子也不是私生女,我处处不是你期盼的人,其实我也想一辈子假装下去,可形势总不如人意……”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我可以都不要的。”
谢宥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和所有人一样对要娶的娘子有个影子,她该真如世俗推崇那般,我无所谓,若不是那样,也无所谓,可若是你的话,怎样都好”
崔妩刻意摆出一张冷脸,此刻难以撑住,赶紧转身背对着他。
可恶!怎么也劝不动他,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题。
他搭上她肩头,认真道:“只是别再骗我。”
“当年你可以离开漆云寨,现在又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呢?”
她既然是突然被方镇山找回去的,那当是有大事要发生,会是什么事?
漆云寨如今更在江南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可见江南形势严峻,谢宥在跟踪他们的时候,就想明白了,漆云寨那么大的声势,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屡屡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方镇山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