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什么意思?”
“在你因为枪杀他人被捕入狱的第二年,艾伦·奥伯特曾偷偷去监狱看过你,并且通过贿赂狱警,拿到了你的DNA样本。那时你刚满十六岁,因为突出的表现引起了科尔森的注意,当时他正在全国各地寻找有潜力的神盾局预备特工。”
弗瑞道,“他观察了你很久,梅洛蒂。就在他准备露面同你接触的那一天,科尔森撞破了奥伯特和狱警的交易,遭到了奥伯特的死亡威胁。他将这事上报给我,我也在那时发现奥伯特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可当时他并没有和我相认。”莉莉安道。
在梅洛蒂有关监狱服刑的记忆中,没有一点关于奥伯特的记忆。
相反,她记得科尔森。那个时候他的发际线还没那么靠后,也没被洛基捅死,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乍看像个人面兽心的精英。
梅洛蒂记得科尔森笑起来的样子。
他有一双温暖的眼睛,可以照亮人的心灵。
“因为他不敢,梅洛蒂。”
弗瑞身体前倾,手肘搭在大腿上,双手交迭成塔型,用仅剩的眼睛凝视莉莉安。
“奥伯特坚信,他的亡妻诅咒了他的子嗣。如果和你相认的话,你就会死。你可能不相信,但你确实是他唯一一个和别的女人所生,还能活到十六岁的孩子。在你之前,除了他亡妻剩下的两个孩子,奥伯特所有的私生子都会在十六岁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横死了。”
“他的亡妻诅咒错人了。真是个蠢女人,活该她早死。”莉莉安冷冷地说,“在我看来真正该死的人其实是丈夫。明知嫉妒的妻子会杀掉自己和别人的孩子,却还是一个接一个地让孩子出生。这种到处乱射米青的男人就不适合活在人间。地狱会很欢迎他的。”
希尔一向冷峻的脸上罕见露出赞同的表情。
弗瑞耸了耸肩,摊手:“总之,奥伯特知道你被神盾局招募了。他亲眼看着你被科尔森带走,从此以后再没和我们联系。直到不久前的一个深夜,他给科尔森打了个电话——当然那个电话后来被转接到了希尔那里。”
“奥伯特怀疑自己将会命不久矣。”
莉莉安:“所以,他想向局里求救?”
“没有。”希尔说,“他只是拜托科尔森一定要让他的女儿回到哥谭——他还不知道科尔森已经死了——继承他的帮派。”
“怎么听起来倒像是我捡了便宜一样。”莉莉安嫌恶地皱眉。
希尔面不改色地继续叙述:“他给你取名为艾娃·奥伯特。并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他的儿子……”
“奥古斯丁。”莉莉安翻了个白眼,“恕我直言,他的儿子就是白痴。我已经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