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在挑衅完浩克后还能安然无恙，即使是队友也不行。

史蒂夫也认为山姆是自讨苦吃。

但他没明说，只是出言安抚道：“别担心，山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好好休息。对了，关于红罐的研究有进展了吗？索尔那边有回消息吗？”

山姆闻言，把电话重新交回娜塔莎手上。

娜塔莎走出病房：“回了，索尔还特意拜托他的母后，为我们找出了一份地球远古词汇大全，他说那罐子上写的是远古文字。布鲁斯让我告诉你，最晚明天之前，他就会破译罐子表面全部文字的意思，届时他将把结果同步到你的掌上电脑上，注意查收。至于托尼……你知道的，从哈利营地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泡在实验室里研究反超自然生物装甲——颇有成效，已经到测试阶段了。”

娜塔莎顿一顿，迟疑片刻后，还是告诉史蒂夫：“不过，托尼在针对装甲进行测试的时候发现，战甲的异常能量检测装置在经过红罐研究室的时发出了警报。并且，危险评级是“A”。”

“A？”

“意思就是非常危险。”娜塔莎道，“毕竟是能够召唤魔神的法宝，有剧烈的能量波动也很正常。”

史蒂夫：“九头蛇将恶魔囚禁在哈利营地是为了为己所用，想得到红罐多半也是为了召唤魔神满足自己的心愿……我们之前尝试过销毁红罐，然而所有方式都不起作用。十六号特工死前留下遗言让我们保护红罐，我们必须弄明白它背后的秘密……或许等博士将文字破译后，僵持的现状能迎来转机。”

“总之，基地的情况目前就是这样了，克林顿和希尔会继续九头蛇间谍的审讯工作，而我会随时跟进红罐的研究进展……你放心去追踪格里罗就好。”娜塔莎说，“他最近半个月一直在巴伐利亚活动，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今天早上，巴伐利亚南部的巴特特尔茨县城。他的行动轨迹是……”

“他一直在往南部走。”史蒂夫说，“从慕尼黑到施塔恩贝格，再南下去往沃尔夫拉茨豪森。如果他一直沿着95公路走的话，算算时间，他下一站经过的地方可能是穆尔瑙，或埃尔瓦尔德，抑或是二者的交界处。”

史蒂夫说到这微微一顿，伸手招呼了一辆计程车，将行李放好后坐进车里。

“我一定能找到他，为十六号特工复仇。”

娜塔莎沉默了一会，而后道：“史蒂夫，其实有个问题，我本想在基地当面问你。可你总是行色匆匆，让我无处开口。可现在你离开了基地，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史蒂夫对司机说了个地址，低声道：“你问吧，小娜。我保证我会如实回答。”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史蒂夫……我想问，你这么着急去找格里罗，究竟是因为他杀了梅洛蒂你想为梅洛蒂报仇，还是因为，你在照片里看到他和莉莉安在一起？”

“他们没有在一起，只是恰好两人都被游客拍到了而已，是格里罗那个混蛋在跟踪莉莉安……”

话一出口，史蒂夫就发觉不对。他的语气听上去简直太……那个了，就好像是在为莉莉安和格里罗之间微妙的联系嫉妒一样。

这让他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景物，眉头深深蹙起。

就在娜塔莎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史蒂夫终于开口。

“我不知道，小娜。”

史蒂夫的眼睛里映射出白云的倒影，在他看来，这片云朵仿佛一条白色的裙摆，在他眼前连袂纷飞，看似触手可及，却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