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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他挥了挥手：“上来！”

他没有选择第一个爬上去，而是抓过一个仍在仓皇逃命的九头蛇，让他先上去了。

“你还好吗？”娜塔莎见状大喊。

史蒂夫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开始抓捕现场仍活着的九头蛇。有些九头蛇很幸运，没逃几步就等到了直升机救援；有些人则在先前慌忙的奔逃中要么跌下山崖，要么命丧火海。

一道金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托尼隔空对史蒂夫点了点头，加入了捕捉九头蛇的队伍里。

利箭划破长空，擦过头顶，将一个准备逃跑的九头蛇钉在了树干上。克林顿轻盈地在地面落下，对这名九头蛇说了句德语的“晚上好，崽种”。

“10点钟方向有一批被困的白大褂，应该是实验人员。我再去北边看看。”

侦测无人机在空中翱翔，经过史蒂夫头顶的时候，传来了山姆笑嘻嘻的声音：“hi，队长。班纳博士让我代他向你问好，他留在纽约看家啦，浩克超生气的，嘿嘿。”

一阵比身后更刺眼的电光在云层中爆闪，不一会，惊雷炸开，落下瓢泼大雨，逐渐浇灭了地面的火焰。

红色披风随风狂舞，托尔抡起锤子飞上天空，直入云层中雷电最密集的漩涡里。史蒂夫看不见他，却能观察到漩涡似乎停止了旋转，连带着那道从地下射出的雷电，声势也萎靡了不少。

不一会，火焰熄灭，雷电平息，现场活着的人全部被绑着手一长串地押进悬停在了山崖边的昆式战机。

史蒂夫走进驾驶舱，看见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打着石膏只能声控无人机的山姆转头，对自己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你的脸怎么又被打成了这样啊。”

史蒂夫：“……”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他用手背碰了碰脸颊，果然肿了。

“因为我太英俊了，所以男人都恨我。”

史蒂夫难得幽默地说。山姆果然乐不可支地大笑出声。

“噢，对了，你的盾牌我们给你找回来了。”山姆努嘴，“喏，就挂在那墙壁上呢。”

“谢了。”

史蒂夫说着，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心爱的盾牌，而是靠着舷窗望向窗外连绵的山峦，手捂着心脏。

‘莉、莉、安’

史蒂夫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对莉莉安的感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总在想起她的时候，不断搅动史蒂夫的心。

在他曾经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善恶两立，爱与恨之间，相隔一道难以跨越的天谴，从不混淆。

可遇到莉莉安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出现毁灭了他原本的生活，又以烈火和折磨重塑他的世界，让他眼前晦暗一片。

她的纯真是伪装，她的真言是谎话，她突然的坦白，却又将他炽热的爱转化为毒药，无时无刻不再腐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