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秾突然想到什么,着急地伸手去摸他的身上。“你信中说谢继业中箭,你呢,可有受伤?”
顾虑到阿棉还在院中,赵执本来还能压制住,被李秾往他身上一阵摸索,神色差点招架不住。忍不住提醒:“喂,李秾,你确定要在门口这样吗?”
“哦哦……”
李秾回过神来,确认了赵执身上并没有伤口,快速把手收了回去,手腕却被赵执一把捏住。
李秾一愣,赵执的眼神让她想起许久以前在小苍山的那个夜晚。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看自己的目光,竟然可以是那样的。专注,有难言的情绪。赵执的瞳孔倒影着初日抽芽的花木,却只将她看进眼里,好像此时此刻,他的天地间就只有她这一个人。
手腕被赵执捏在手里,李秾丝毫不能动。直到在那目光里看到转瞬而逝的占有欲,还有一丝复杂的渴求,李秾才被那眼神所摄,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南海大捷,长熇军功不可没,谢将军可凭此战封侯了,你也,皇帝陛下想必也会封赏于你。”李秾这是没话找话。
赵执看她的手腕被自己捏红了,随即松开了手指。低声问:“李秾,一别数月,万里之遥,你可有一点想我么?因你在信中从未提及……”
这幽怨的语气让李秾想起了他那封絮絮叨叨地信,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时,门后想起了阿棉的脚步声,想是她听到门口的说话声,从屋内出来开门。
李秾抬起头,用口型跟赵执无声地说话。“我很想你。”她说得很快,赵执却看懂了,眉头舒展开来,瞬间心情大好。
开门的阿棉看到二人各自负手站在门口,吃了一惊。“姐姐,赵大人?”
李秾学着阿棉的语气,“赵大人,请进。”
“嗯,好。”
阿棉狐疑地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总感觉这两人有些奇怪,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赵大人不是喜欢姐姐吗?怎的说话如此客气?
赵执进到院中,便问东侧摆着的陶釜作什么用?李秾便领着他一一观看院中的硫磺、艾草等物品。
“这是罩巾和药囊,均是京中时疫时所制。哦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也染了时疫,昨日还戴着罩巾。春暖后的疫症的烈度降低了许多,李兄昨日嘱我,实在觉得气闷,将罩巾拿下也无妨。但,但或许还是会传染,你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