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去战场上找烛台切光忠或者歌仙兼定是吗?”小狐丸却是将话题转到了晚饭时的讨论上,其实在当时就没明白小狐丸的重点的温特只能如实回答,“除了分灵,大概就是这种方法了吧?”
白发青年含笑应是,“虽然目前不知道获取的几率如何,但是小狐会为您排忧解难的。”
温特坐在他的身边,双腿悬空来回摆动,她依旧时不时把视线停驻在那轮明月上,小狐丸不知道她究竟在望着什么,“不过感觉小狐丸的话,会是很难得到的刀剑呢。”
小狐丸好奇地想要从新主人的视角找寻到什么奇妙世界,也学着她将方才盘坐的姿势改变,只是身形高大的他双脚直接接触到了地面。被地面的冰凉刺激到的小狐丸下意识微微缩脚,连头顶的两撮发都抖了抖,还自以为不被发现地接着话,“您是这样想的吗?”
温特视线毫无偏转,却突兀笑出了声,小狐丸就知道果然这位极其敏锐的主人还是发现了刚才那丢脸的一幕。“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哟。”她特意用欢快的尾音表述着,这一次换她学着小狐丸刚才潇洒盘坐的姿势,双臂后撑如是说着。小狐丸敏锐地注意到她宽松服饰下透出的被绷带缠绕的双臂,却也没有询问。
“我以刀剑之型存在的千年所经之事,于您来讲也不算稀罕吧。”小狐丸感慨着,有关于他的故事,一切都只是讲述他是在稻荷明神的帮助下锻造而成的。之后他长久被供奉在神社之中,却销声匿迹,徒留传闻。
他所经历的千年都是稀疏平常的,毫不稀奇,似乎长久的搁置就让他拥有了思索的能力,而他千年的见闻堆积在一起或许都不如这位新主人的要丰富充实。至少他能用只言片语总结自己的枯燥经历,但却无从想象她的世界。她随便透露的信息都让小狐丸觉得稀奇,或许正因如此,她总能漫不经心却一语中的吧。
“这种回答的话,是代表我说的是对的吗?”但其实这只是小狐丸高看她了,原因只不过当事人是个直觉系生物。
小狐丸不知怎么,就将分灵之间的秘密托出了,“我不清楚烛台切光忠或者歌仙兼定怎么想,但只要分灵不将那一分的神智与记忆注入,被唤醒的就会是其余愿意灌入灵识的刀剑。”
“也就是说,虽然时政方面试图复制了你,但只要不由你灌入那分意识,就不会唤醒另外一振小狐丸,是这样吗?”温特反应很平淡,就在小狐丸都以为她没意识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时,她又慢悠悠问了一句,“那时之政府知道吗?”
她终于将视线投注在了小狐丸身上,与这位付丧神对视。但她并没有迎来意想中的回答,而是看到小狐丸从怀中拿出一把木梳子递给了她,之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背对着她晃了晃一头柔顺的白发。
温特瞠目结舌看着这个发展,这个一直都坦率从容的、彬彬有礼的白发青年突然表现出了他属于野狐一面的狡黠,决心不按照这位新主人的步调前进了。但他的举动又太自然了,似乎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毫无暧昧的,使得温特在片刻的犹豫后,终归还是手握木梳整理起面前这头柔顺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