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提起这件事,“你对她有印象吗?”
“嗯?怎么这么说?”香克斯没回答有也没回答没有,倒是好奇贝克曼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居然会这么问。
“那算了,回头见面再说吧。”贝克曼也没从这话里听出香克斯到底是见没见过对方,但自家船长既然没有正面回答,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也就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
至于他问出这件事,就只是从与温特的只言片语中隐约有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这个凭空出现的大美人对香克斯的态度、或者说对香克斯的了解,可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还是说她有些自来熟?
贝克曼想想初次见面时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她本人的现身有多么古怪、而自己孤身从大海中游上岸的行为在她看来稀松平常,那个女人就只是言笑晏晏对自己道了一声“晚上好”,就好像她曾经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过的那般如常。
他反复确认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没有出现过这个叫温特的女人的身影,毕竟她也不是什么会让人轻易忘怀的角色,只是始终毫无头绪。
大概真的是她比较自来熟吧?贝克曼目前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电话虫挂断,贝克曼也没有什么继续坐在这里欣赏夜景的兴致,他的视线在身边两位女士上又一次停留,只是这一次没再当作视而不见,把电话虫放在怀中站起后,贝克曼俯下身轻而易举地将两个相拥安睡的人抱在了怀中,重新迈步准备找寻一间干净的房间让两个人好好休息。
那之前披在乌塔身上的大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向下滑落,被贝克曼接住又重新抖开披在了怀里两个人身上,就将两个人大半身躯遮挡住了。这个尺寸的大衣自然不属于温特本人,而是属于一位成年男子,贝克曼将这一点在大脑中标记在“温特”的标签后,很多时候这些细微之处累积起来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温特的双臂被绷带包裹,不过贝克曼没有闻到丝毫草药或者血的味道,而是属于大海、或者更确切讲是朦胧水汽的味道。
她的身体也很轻盈,以至于明明抱在怀中却没太多实感,就连呼吸和心跳都平和浅淡若有若无。
不过这样安心地沉睡在乌塔的果实能力中,不顾虚拟空间潜在的危险、也不考虑意识脱离□□后在现实世界可能受到的威胁——
说她胆大吧,那种自他登岛起就毫不掩饰锁定自己的见闻色一直在留意他的行径;可说她谨慎吧,此时此刻这状态又让贝克曼无法违心给予这样的评价。
贝克曼大脑中思绪纷飞、试图完善对温特的性格侧写,脚步却没有停顿,向着印象里是城堡中主卧的房间走去,将两个人妥善安置在床上,还算绅士地无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