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翔无力地揉揉太阳穴,这对表兄妹真不愧是血亲,一样喜欢打断别人的话,都爱断章取义,他这一辈子还没这么挫折过。「你先平心静气听我说好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罪证确凿,你自己不也承认了。」
「没错,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以你对我的了解,我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不是。」以他对他的了解,他的确是非常敢做敢当。还记得有一年,学校的训导主任看不惯他马公子风流情圣的模样,把他叫到训导处好好「辅导」-番,第二天训导主任顶着一粒大光头,开着一辆彩绘得五彩缤纷的车来学校上课,车子上还嚣张地喷了「马到成功」四个大字,是谁干的大家心知肚明,却莫可奈何,谁教马克翔就是有本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况且学校也收了马家不少好处,根本舍不得把他踢出校门。
「那就对了,现在你要不要听我解释?」见苏伟同点头,马克翔才开口:「话说我回这里那一天,在历经十年的飘泊岁月之后,一回家我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注意到床上有没有人,其实我也没想到床上会有人,结果我睡了两、三个钟头就被人给踢到床底下,那个踢我下床的人就是齐雪儿。」
苏伟同以同情而了解的眼光看着好友,想必那一下叫他毕生难忘,因为雪儿的脚力……唉!总而言之,他这个做表哥的是从小就能深深体会曹植的痛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马克翔又继续道:「至于亲密关系,我承认我是吻过雪儿,不过那是因为她突然说要爱我,还说了一大堆我的好话,我为了证明我没她说的那么好,想吓吓她才吻她的,没想到反而是反效果,被她-吻定终生。」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同床共枕」和「亲密关系」啊!苏伟同这才搞懂,但是齐雪儿说的也没错啊!谁教老祖先玩弄文字的手段这么高竿,望文生义就会使人产生许多美丽的误会。
「这么说来,你和雪儿之间还是清白的。」
「当然,其实雪儿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她的直言无讳更是令人激赏,现在要找这样率真的女孩不多了,所以我以欣赏的角度去喜欢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什么意思?」苏伟同敏感地皱起眉头,对马克翔的话中有话不甚了解。
「还记得赵震东吗?」
「赵震东?赵佳楠的父亲?」
「没错,就是他,几个礼拜前我遇到他,看他的样子似乎仍对我怀恨在心。」
「那关雪儿什么事?」赵震东和马克翔的恩怨起因于十年前,那时齐雪儿才十五岁,尚在南部,怎么看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