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的江山如何,关他什么事。
至少在他的事情没做成前,他就是大雍的太子。
姜徽这个名字,他只会烂在肚子里。
同魏庆义谈完事情,他们一行人启程回京城。
魏庆义先一步传信给魏皇后,告知了在顺州的事情。
包括刚刚与姜昀之间的谈话。
前朝后宫密不可分,是他们太过大意,只想着姜昀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却忘了,有的是人,不想姜昀活。
这夜,姜容音在睡梦中,梦到了一个人。
少年拉着她的手,唤她阿音,街道的场景,好似是在丰州。
年少的记忆,其实她早已记不得,宫中日复一日的时光,将这些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甚至都看不清少年的模样。
那应当也不能称之为少年,应该是,一个只比她高一些,看起来大一些的孩子。
她什么时候见过他?
为何她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他?
次日清晨,鸿恩寺的晨钟响起,姜容音悠悠转醒。
墙上的禅字提醒她,这里是哪里。
她做了一夜的梦,像是碎裂的瓷片一样,那些记忆混乱而又散落。
根本拼凑不到一起。
‘你与他,也是旧相识。’
徽之的话再次响起,姜容音捂着头,皱眉。
算了,认不认识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如今,只想尽快达成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里,姜容音起身穿上衣服,今日得寻个机会去黑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