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凌乱,双颊凹陷,眼底淤青一片,让人觉得老了十几岁,但看衣服除了邹一点,没有什么外伤。
看来谢长晏也并未对他动刑。
她不是担心柳时斐被用刑,而是担心这柳时斐出来后,会在朝堂上给他使绊子。
文官手中的笔自古以来都比武将手中的剑还要杀人于无形,人也比武将阴险有心机。
“柳大人,这一次洗清嫌疑也莫要骄傲,自古都是人在做天在看,万事还是要问过本心,莫行缺德之事。”商岳清冷淡的提醒着。
柳时斐只是稍微顿了顿,商岳清本以为他会嘲讽自己一番,没想到他竟然拱手,“多谢商将军提醒,柳某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和他没有太多说的,从前他不愿意说,现在她不想与他说。
“筝儿,那我便先回了。”
商岳清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却被林默叫住,“商将军,可否...跟你说几句话。”
商岳清这才回头,看向后面的林默,她比之以前,更加憔悴不堪,蓬头垢面的,一点没有当初上翠华庭耀武扬威要做平妻的做派。
反正回府也没有什么事情,刚才谢长晏遣人来告诉她,今晚多半没有时间回府陪她吃饭了。
所以和她耗费一些时间也无妨。
商岳清嗯了一声,抬步去向旁边一些,林默拖着一条腿缓慢的跟上,这条腿多半是在里面的时候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