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月的将军,就算战死,也不会弃城而逃的,将军放心!”
赤郎深七不理会老太守这个文官,眼睛只盯着荣安王看。
他只信荣安王的话。
卫渊眼瞳不错神的盯着王齐铭。
他手里紧紧抓着弓,身旁依次摆放着全城仅剩的几十枚箭矢。
一旦有敌军趁王齐铭分身乏术,朝王齐铭头上砍时,卫渊总能拉弓射箭,在关键时刻解决掉王齐铭的危机。
他俨然成了王齐铭厮杀时的守护神。
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上,没空跟赤郎深七解释他的决策,只道:“哪怕到了最后一刻,王爷也不会投降。”
“本王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应敌之策!”
“你现在要做的,是抓紧休息!一旦王将军拦截失败,你们就是守护北境的最后一道墙!”
他说着,手中又连发两道箭矢出去。
赤郎深七眼瞅着王齐铭率领冲锋营,与敌军杀的难解难分。
荣安王也一次次射杀偷袭先锋营士兵的敌人。
北境军内的每个人,都为了守护城池,拼劲全力。
而对面,敌军将领胡乐木巴和鲜卑大汗拓跋野,一人乘坐一辆高大的辇车,车内有身穿重甲的士兵层层守护,身旁还有婢女,伏跪在地,充当权贵的活体暖手炉。
赤郎深七瞳孔一缩,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
如此危局,大月的王爷尚且在努力战斗,他一个卖族投诚的将军,吃人家的粮,穿人家的衣,他有什么资格质疑王爷的决定?
哪怕是死,他也已经吃饱穿暖,该死而无憾了,不是吗?
他沉默片刻,大步走回亲军营中。
“全部休息!半个时辰后,全体随我支援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