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许禾回应,就听见沈问梅呵呵两声,哭笑道:“许君然你真没种!她不是你亲闺女,他也不是你亲女婿!你的亲生女儿现在死的死,没的没,真是作孽啊!我就不该。。。。。。就不该替你瞒着。。。。”
“啪”!
清晰的巴掌声,阻断一切。
两位警察连忙将两人制止住。
然而许禾听到沈问梅的话,心底隆咚一响,仿佛多年的边缘化与抛弃感都有了落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得到答案,她张着嘴唇,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甚至没有再去向许君然求证,因为没那个必要了,透过他那张虚伪的脸,许禾都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话到底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此刻,她也想逃离。
像许欢一样。
内心像是被盛夏里的冰锥砸出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不伤不死,连血都不见一滴,却让她惶然的如同走在白茫茫一片的原野之上,那脚啊,深深的扎进白雪堆里,她想拔出来,可不管怎么用力都艰难,还有身上,明明觉得太阳刺眼的很,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暖和呢?
还冷的发抖。
谢沉征看着有几分木讷的她,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一遍遍唤她的名字。
然而,许禾的耳朵像是灌满了水,在咕咚咕咚冒泡,闭塞了外界的信息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发闷,连带着心脏和大脑一起发闷。
直到谢沉征的电话响起,不断的响起,催促着他和她结束这场拥抱,许禾才顿然回神,堪堪出声道,“我没事,你接电话。”
谢沉征看着她确定了一下,空出一只手去接电话,电话里简单说了什么,只听谢沉征嗯了一声,回了句知道了,随之便看见他犀利的瞥向正在接受笔录的两人。
看着谢沉征投向父母的那片刻犀利又警惕的眼神,许禾浑身颤了一下,她知道谢沉征一向中立,而此刻他心底会不会因为自己产生偏颇?
许禾不知道,但却选择相信他足够专业,而自己甚至不用回味刚刚扑面而来的支离破碎,悲伤于她此刻都不值一提,而现在必须也务必振作起来。
“是有许欢的消息了?”她思路逐渐回归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