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岸本就不存在,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所以‘我’被捡起来了吗?还是说跟路边的废纸一样,扔在那都被当作是垃圾对待。”
写于2024。6。8
短短几句文字,不多,可是看得小宁有点头皮发麻,特别是那句:“我渴求着能与‘她’分离,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将‘她’从此分离”
她不知道日记的主人是不是患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对精神学类的不太了解,最多就是在文艺影视作品上浅浅接触过,可以叫上号的,就什么精神分裂啊、人格分裂什么的,至于精神分裂与人格分裂到底有什么区别,是一概不知。
犯难了,对给日记找回主人这件事上越发无从下手了。
“我把日记丢掉了,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求救。。。。。。。”小宁念出这句话,念出的那刻她像是被赋予了什么责任,很沉重的责任,是一条人命的责任。但同时也有个潜意识在说:可能只是一本恶搞的本子,没那么严重,不需要那么紧张和着急。
“我就说不该乱捡东西!唔!!!怎么办啊?要不直接交给公安局得了,让专业人士去查!”
她愤愤的,手不自觉地翻回第一页,从头看起。
求救日记(1)
3月18日(木)
我真的要憋坏了,啊啊啊啊啊啊——家里没人正好狂叫!怎么会这样啊,真的烦死了,什么也没做,就一直在发脾气,凭什么只骂我一个?其他人呢?凭什么?
(一整行被涂黑了,瞧不清具体写了啥。)
泄愤般把猫打了一顿,猫害怕地躲在床底,叫不出来,连零食也。想抱抱她跟她道歉,妈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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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日(金)
好想死,昨晚又睡不着了,感觉自己好没用,又把事情搞砸了。
昨天,刘总在办公室里骂了我整整两个小时,说我的失误害得整个部门没有了这个月的奖金。
从办公室里出来,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怪怪的,很难形容,反正就是恶心巴拉。特别是那个刘立文,幸灾乐祸都写脸上了,真的好讨厌他。
(又被涂画掉了,不过还是能隐约看见几个字眼“傻笔”“妈被车死”。。。。。。等)
好没用,好没用,好没用,好像去死好想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三个字涂成黑色圆形)去死,死活赖着活着干什么,烂泥。
好委屈啊,委屈到哭泣,我没前途,没有任何天赋,我连文员都干不好,我还能干什么?
在看不到未来的未来里,有灵魂,有血气的我还活着吗?还是已经变成了只为那几块钱奔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