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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莫磐要是想从西北和京师得到些什么,林如海和惠慈大师都要提点他贾赦这个人物,可见,贾恩侯,可是比一头猪强太多了。
韩长史听到莫磐问他‘对贾赦贾恩侯知道多少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他问莫磐:“郡马爷怎么问起他来了?”
莫磐随口道:“好奇罢了。我曾听祖母说起过他曾是义忠亲王的伴读,而且京营节度使向来是贾氏之人担任,怎么,现任的京营节度使竟是王子腾,而不是贾恩侯呢?我原不曾想起这一茬,只是我坐船北上的时候,正巧碰上贾夫人生产林家上京给荣府报喜的人,不免攀谈了几句。在宫里的时候,又听闻师父他老人家和陛下说起荣宁二公曾经的威名,对贾氏现如今当家做主的人不免有了一些好奇罢了。韩长史是这京里的老人了,应当对他家有些了解吧?”
韩长史对莫磐的话只信了三分,什么只是好奇的话他是半点都不信的。想来,这位曾经的贾恩侯于这位郡马爷有什么厉害关系吧。
韩长史低头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莫磐跟贾恩侯能有什么厉害关系,非亲非故的,这位郡马爷到底打听他做什么?难道,他不应该先跟他打听这公主府的旧事?难道不先想着去拜见姚家的几位长辈?再不济,他打听打听这京中最新的趣闻要事,也比打听荣国府的嫡长孙,一位过了气的世家子强吧?
莫磐见韩长史一直不说话,语气难免带出一些失望,道:“韩长史也不知道吗?罢了,还是明天我再问问旁人吧。”
韩长史自然不能让莫磐越过他去问旁人的,否则,不就显得他太无用了,也太不忠心了吗?
韩长史沉吟道:“说起这贾恩侯,也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现在嘛,嘿,不提也罢。”
莫磐打起精神来,感兴趣问道:“以前的旧事?想来这位贾恩侯以前必是位惊才绝艳的人物。”
韩长史却道:“惊才绝艳说不上,但京城公子哥的名头还是响当当的。国公爷的嫡长子,太子伴读,皇帝陛下亲赐的一等侍卫,娶妻太子太傅的嫡长孙女,从他的字‘恩侯’上来看,等国公爷百年后,他一个侯爵是跑不了的。家世才干俱全,往上数二十来年,贾恩侯可是人人艳羡的存在,现在嘛,唉,时移世易,过眼云烟喽。”
莫磐问他:“这话怎么说的?”
韩长史笑笑,对他道:“郡马爷在长公主殿下身边,没少听她老人家说古吧?当年的事老臣可不敢乱说,只是有一点,郡马爷还当知晓,贾恩侯是皇帝陛下特赦的,他如今虽然不是当家做主的,但他仍旧世袭一等将军的职位,出入随意,可见,陛下对贾家的优容。”
莫磐点点头,表示知晓,他问:“听闻宁国公府里的贾敬贾先生曾考的进士,不知他在朝中现任何官何职?”
韩长史看着莫磐,回道:“郡马爷是想问老陈这位贾进士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跑到观里去修仙吧?”
莫磐给了他一个憨憨的笑容,问道:“为什么呢?”
韩长史觉着这个笑容欠打极了,贾敬为什么跑去修仙,这其中缘由他还真知道,只是,他却并不想跟莫磐说,他只道:“据说是他自己的私人原因,其他的,老臣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