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系好带子,做好一切后,简咛看向了她:“好了。”
沈漾舟嗯了一声。
简咛拧眉:“脸怎么更红了?”
说着就要起身拿体温枪。
沈漾舟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哑:“别走。”
简咛耐心安抚:“不是要走,只是拿温度计给你量体温。”
沈漾舟摇头,
简咛:???
不解道:“为什么不呀?”
总不能是害怕吧。
沈漾舟颤着眼睫:“我害怕。”
什么东西,简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有人怕打针,有人怕打雷,有人怕吃药,有人怕黑。
这人居然是自己怕量体温。
有点意思,她倒要听听她怎么说:“为什么害怕。”
沈漾舟一本正经:“体温枪也是枪,我害怕。”
简咛:……
沈漾舟:“你不相信我?”
“不信,”简咛道,“你还不如说你喜欢我,我信这个的可能性都比你怕量体温高。”
沈漾舟注视着她:“我喜欢你。”
一瞬间,简咛怔楞,像雷雨天有火车开过,大风大雨交汇在轰鸣中,仿佛没听清。
沈漾舟默了默,心底叹口气,这个梦太真实:“量体温吧。”
简咛回神,应了声好。
没去拿体温枪,手肘支着场面,微微前倾身子,嘴唇落在沈漾舟头上。
外婆教给她的法子,小时候生病感冒那会儿,一时没找到体温计,外婆就是这样给她量的体温,比手准。
几秒过后,心里有了定论,不是很烫,没有发烧。
只是在移开嘴唇时,沈漾舟微微动了动,嘴角不小心擦过她的脸颊,比额头烫,很烫。
快要灼伤她的唇。
随着呼吸,热度进入她体内,简咛跟着热了起来,赶紧躺回去,深呼一口气。
开过的火车又开了回来,途径山野的花正好盛开,山峰的雪尚未融化,海边落日的最后几秒。
重新抵达她时,昼夜交替,晨光熹微。
只是清晨迷雾太重,她尚且不确定车上的人,为谁奔涌而来。
简咛呼吸着,时轻时重。
“你能抱着我睡吗?”
她听见她这样问她。
又是一个震惊,无法相信这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可又想着这人都病哭了,抱抱也正常。
伸手将对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对方瘦削的背脊,感受着对方的鼻息间的热气撒在她锁骨上,有些痒。
心里有些痒。
简咛咬了咬唇,主动问道:“要亲吗?”
既然都抱抱了,亲亲应该也不远了,她本就是来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