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瑾惊叹,“这都可以?”
“我是不是可以向法院申请撤销婚姻?”
“你不是想要生孩子,其实季方舟的基因很好,智商情商双高,人又长得帅。你和他生了孩子,等你想要和他分手,说不定还能分割他的财产。”
桑瑾以一种极其理性的角度为陶杏儿分析。
陶杏儿原满脑子都是想着离婚。
经过桑瑾的点拨后,陶杏儿换了另外一个想法。
这么说,她和季方舟结婚不算是多糟糕的事。
陶杏儿瞬间开心起来,“姐妹,还是你的脑瓜子转动得快。”
“兰慧的家属在不在?”
桑瑾听到医生喊自己,赶紧对陶杏儿说,“我带外婆来复检,等会有空打给你。”
“来了。”
凌桀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桑瑾扭头看到凌桀大步走进来。
他自然而然地搀扶起外婆,温柔地说,“体检不能吃早餐,我带来您爱吃的包子和玉米汁。等检查完了,你就可以吃。”
会诊室的医生艳羡地夸赞,“您有个孝顺的孙女婿,每隔两个月,他就陪你来复检。”
外婆听得也是开心,“是啊,这个孩子好得都没得挑。”
自从醒来后,桑瑾也听到外婆和他说过。
凌桀照顾生病的她,事无巨细。
但她没有太大的概念。
今天,她作为旁观者看着凌桀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心生涟漪。
他真的很好呢。
他身上的戾气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是温暖,是美好。
而凌桀对她的爱变得隐忍很多。
更多的在于做,而不在于说。
那是她这个年纪对于爱情最多的感悟。
凌桀见桑瑾傻愣在原处,转过身喊道,“我们走了。”
桑瑾走过去搀扶着外婆的另一边的胳膊,三人一起往前走。
凌桀对流程甚至比桑瑾都要熟悉。
在坐在椅子等候时,外婆看着凌桀忙里忙外的背影。
她拉住桑瑾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桑桑,看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担当,有没有责任。在当今的社会能够遇到这种人很难得了。现在都在教女孩子独立,自爱。
却很少有家长教男孩子要有担当,有有责任感,大家都变得斤斤计较。”
桑瑾低头,“外婆,我有分寸的。”
检查完毕后,凌桀亲自开车送桑瑾和外婆回去。
桑瑾坐在副驾驶,看到吊着的挂坠。
两条佛串挂在一起。
看得桑瑾有些意外,很多很多年了。
她想到凌桀开着新买的跑车教她笨手笨脚的开车。
想到刚考到驾驶证,凌桀坚持要送她的车子。
再想到许曜告诉过她,这对佛串是凌桀亲自爬上五台山,求住持赠予的。
为的就是她开车平安。
那些桑瑾以为都忘记的陈年旧事,在某个瞬间冒出来重重地撞击桑瑾的心口。
她侧目去看凌桀。
他正认真地开车,神情带着几分肃穆。
还有身居高位的上位者自带的威严,他终究成为稳重的男人了。
她呢?
她也成为女人。
奇怪的是,她和他还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辆车。
原先那些厮杀,那些仇恨仿佛都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伸手抹开凌桀皱着眉毛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