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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明明是蒋大梅不分青红皂白打她儿媳妇,人家姐夫出头,这是关起门来的私人恩怨,你可不能为了巴结蒋大梅胡乱污蔑人。”
蒋大梅是杨秋月的婆婆,是肉联厂的一个车间主任,平时没少捞油水,在一个人人都只能吃个七八分饱,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年代,她吃得膀大肚圆,满脸横肉,只因为她的老公是肉联厂副厂长,没有人敢惹她,多的是人巴结她。
刘家婆子被众人怼了一通,憋着气走过去把蒋大梅从地上搀扶起来,关切的问:“蒋主任,你没伤着吧。”
蒋大梅心窝子疼得厉害,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后,气得直哆嗦,伸着肥胖的手臂指着杨秋月:“好你个万人骑的破鞋,你一晚上没回来,又跑去跟哪个男人搞破鞋去了?你这种烂货,我打你都是抬举你,你还敢找人还手!”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杨秋月气得浑身发抖,“我只不过去厂里的女工宿舍去睡了一晚上,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谁不知道你跟我家老大还没结婚,就跟那个姓周的男人搞上了,你一个破鞋大晚上不回家,不是去乱搞是去干什么!”蒋大梅捂着发疼的心窝子,想再次上前打杨秋月,又怵怕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只能睚眦欲裂朝杨秋月脸上吐口水。
杨秋月不擅长吵架,脸上被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印刷厂的女员工都能给我做证明,我昨晚就在厂里,我哪都没去。妈,我已经跟柯建说过很多次了,我是清清白白嫁给他的,我跟周世怀没有任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谁信啊!”蒋大梅完全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家的丑事,张着个大嗓门大声嚷嚷:“新婚之夜不见血,你说你清白,你骗三岁小孩子啊!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娼妇,就你这样的破鞋儿,我们柯家打死你都算活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呼到了蒋大梅白胖的脸上,瞬间就起了五个手爪印。
“姓蒋的,这一巴掌,是我替我爸妈打得!”杨秋瑾甩了甩右手,在蒋大梅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抬起手臂,又往她另外半边脸狠狠一巴掌扇下去,“这一巴掌,是替我妹打的!”
“杨秋瑾,你他妈敢打我妈?”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穿着湛蓝色工人服,浑身脏兮兮脏兮兮油腻腻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收到风声,一路跑过来,护着他嚎啕不止的肥妈。
“我就打你妈怎么滴!”杨秋瑾将手中的包裹全放在地上,衣袖全都挽起来,一副要干架的架势,“柯建,我妹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嫁到你们柯家,就因为新婚之夜没有落红,你们就胡言乱语污蔑她。我就问问你,你知不知道很多女人第一次不会落红?每个女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没有落红是很正常的!那层膜只是保护女人的身体,不是用来给你们鉴别是否是第一次的!你那没啥文化,满肚子肥油的妈不懂也就算了,你一个读过初中的初中生,你还不懂?!就算你不懂,你总该问问医院里的医生,问问他们是不是有这回事儿。你倒好,不懂不问,怀疑这,怀疑那,联合你们全家欺负我妹,你们真当我杨家人死光了吗!”
私密的事情暴露在大众人面前,杨秋月羞愤的蹲在地上,双手捂脸,掩面哭泣。
“小姨不哭,我和妈妈保护你。”陈天佑小大人似的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杨秋月的头,转头冲到柯建的面前,伸出小拳头揍柯建:“打你打你,你是坏人,你欺负我小姨,我打死你!”
“天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