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青不耐烦听他哭嚎,一把将他拽起来,把他关在隔壁的小房间里,让他自己睡。
这下陈天佑哭嚎的更厉害了,别看他平时是个混世模样,那是知道他犯了错,有人给他撑腰,才敢去干坏事,其实他胆子小着呢,晚上根本不敢一个人睡。
这下把他一个人关在小屋子里,可要他老命了,嚎哭了大半宿,哭累了这才消停。
第二天一大早,杨秋瑾听着军号爬起床,发现陈胜青居然没去军中,蹲在外面不知道鼓捣什么。
“你今天不去军营?”她梳着头发问。
“下午去。”陈胜青把一大早扛得十多袋黏土尽数倒出来,用大铁锹加水搅拌,搅合得泥巴半湿,地上放一个十厘米长宽左右的木格子,把搅合好的半湿泥巴放进去,铺平踩实,再用一个木槌使劲锤锤敲敲,一块泥砖就做好了。
“这是干啥?”杨秋瑾走过来,好奇的摸着泥砖问。
“做泥砖,砌院墙。”
昨天晚上陈天佑在屋外敲门鬼嚎,引来不少军嫂在外张望,陈胜青不喜欢自己的家事被人过多关注,一大清早就去驻扎地外空旷无人的地方,挖运了黏土回来砌院墙,阻挡那些八卦之人的视线。
“这泥巴砌得院墙,下雨不会冲垮啊。”杨秋瑾深表怀疑。
“不会,边疆干旱少雨,这些泥土粘性很强,一层层往上叠加成墙后,经过风吹日晒,比石头还硬,就算下雨,也很难冲垮。”陈胜青说。
“原来如此。”杨秋瑾恍然大悟。
陈胜青忙活一早上,弄得一身汗,早把外套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
在金色阳光照耀,随着他锤黏土的动作,双臂上的肌肉随之一鼓一鼓的,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缓缓往那扎实的胸肌,完美的腹肌滑落。。。。。。
杨秋瑾第一反应是挪开眼睛,然而无法忽略在看见他那让人喷张的好身材之时,看到的好几处狰狞可怖的刀伤,枪伤。
那些伤口有两道狰狞如蜈蚣虫,扭曲斜长,看着就很恐怖,很难想象当年陈胜青究竟受了多重的伤,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伤口还是难以复原。
陈胜青此前从未在信中,在她面前提过受伤的事情,每月赚得津贴准时邮寄到账,从没有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