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还发着烧吗?”陈天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欢迎他爸回来,而是伸手去摸杨秋瑾的额头。
“不烧了,昨晚就退烧了,你爸一大早还给我弄了中药,让我喝下去,我现在完全没问题。”杨秋瑾吃着一碗三鲜馄饨说。
“那就好。”陈天佑松了一口,转身对陈胜青说:“爸,你回来了。”
陈胜青:。。。。。。
他在客厅里忙活了半天,感情在这小子的眼里,就是个透明人。
一家人吃过早饭,杨秋瑾要去上班,陈胜青知道劝不动她在家休息,开着吉普车送她去养殖场。
两人刚到养殖场,就看养殖场乱成了一锅粥。
养殖场的工人本来都该在这个时候投放饲料、清理粪便、捡鸡鸭鹅蛋,把鸭鹅赶到水塘里去等等工作,此刻都围在厂门口,群情激奋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杨秋瑾从吉普车下来问。
“哎呀,杨场长,你可算来了。”穿着碎花衣服的宋招娣,看见她来了,马上从人群里走出来说:“这一大早,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只戴着红袖箍的革命小组,一来就趾高气昂地要咱们停止生产,要接受他们的革命调查,这不咱们都不服,让他们走开,他们就拿着棍棒,准备跟咱们对打,要破坏咱们养殖场的生产设备呢。”
杨秋瑾一听,柳眉倒竖,“咱们厂里的设备,都是花了大价钱,从苏国引进的机器,要让他们都破坏了,那还得了!”
她抬脚往厂门口走,厂里的工人看见她来了,像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给她让路。
杨秋瑾很快走到厂门口,门口果然站着十个戴着红袖箍,年纪在15-40岁不等的红袖兵。
杨秋瑾一看到其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就冷笑起来:“好久不见刘大宝,怎么,以前偷鸡摸狗的狗崽子,如今跟你爸的大舅联络上了,打算趁此机会挟私报复?”
那十个红袖兵,有四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得尖嘴猴腮,身形高瘦的年轻人,正是之前一直搞破坏,偷走养殖场作物,后来又消失了两年之久的刘大宝。
刘大宝没想到杨秋瑾一语就猜中了他的来历目的,阴沉着脸道:“杨秋瑾,你别说那些有得没得,你就是个苏修份子,有人检举你们厂里违规使用苏国机械,你赶紧把场门打开,接受组织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