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左右,家属院的妇女协会办公室里,聚集了几十个军嫂,一个个都带着孩子,或抱或背,各种姿势站在办公室里,斜拉拉的问:“范主任,你把我们军嫂都召集起来,还要求带着孩子一道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范琼慧坐在办公桌前,面色严肃道:“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一桩事,近期我们家属院频繁有人传谣言,说许连长的两个女儿被男人睡了,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在人家两个小姑娘背后各种传闲话,有些家属的孩子,还在学校乱传谣言,欺负许桃姐妹。俩姑娘被这些谣言逼得天天哭,怎么解释也没用。”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作为部队的妇女主任,我有责任过问此事,我已经查明事情经过,许桃姐妹的确是被镇上的小混混拐走卖去了山区,但她们并没有失去清白之身,因为当时陈副团长及许连长联合公安救援及时,她们除了勇于反抗,被那些牧民暴打的皮外伤之外,没有任何男女之事。”
她话刚说完,一个军嫂撇着嘴说:“范主任,你骗谁呢,两个黄花大闺女被那些蛮胡子一样的游牧民族买去山区,怎么可能只打她们,不碰她们?”
“对啊,那俩丫头一直都不安分,大的过年前天天去镇上,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混,小的以前经常往人家陈副团长家里凑,去勾搭陈家的小伙儿,我看那些不是谣言,就是事实。”
杨秋瑾站在范琼慧的身后,原本不打算在这当头开腔,抢范琼慧的职责和风头,但是听到这些话,忍不住道:“说得好像你们亲眼看见过一样,来,金小花,你说说,你看见许霞跟哪个混混在一起混了?史代桂,人家许桃明明是为了报恩,上我家帮我跟我婆婆干家务活,干了一段时间避嫌就没再来过,怎么到你的嘴里,就变得这么龌龊?”
名叫金小花的瘦小妇女,长相有些粗鄙,偏男相的史代桂,两人同时一噎,说不出话来。
杨秋瑾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为什么要传人家的谣言,难不成你们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又或者羡慕嫉妒?”
脾气有些火爆的金小花不乐意了,“谁吃饱了没事做,谁嫉妒了,杨秋瑾,你别以为你是陈副团长的老婆,就能这么指摘我们,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不着!”
“行啊,那打从今天开始,我就到处跟人说,你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给你家男人戴绿帽子,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杨秋瑾嗤笑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金小花气得脸都红了。
她本来就是身子不清白嫁给自家男人的,她男人之前的老婆金大花是她亲姐姐,因为犯了通苏间谍罪吃了枪子,家里一堆孩子没人照顾,要娶一个婆娘当填房,她老娘听见以后,就写信给她男人,说让她这个小姨子嫁过去,亲上加亲,不会虐待孩子,她男人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