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怦怦直跳,在旋转时,裙裾张开像伞一般,将七郎罩住。
等裙子落下,七郎竟然流鼻血了。
一舞跳完,常瑶行个礼,向七郎主动伸出手,七郎转头看了看李琮,见对方沉默,并安坐椅上。
常瑶是蹲着的,他站着,与常瑶隔着面纱对望。
他体会了一阵从前没有体会的战栗,从身体到心灵一起战栗。
一伸手,他用壮实的,杀过人的手臂搂住常瑶的纤腰,只轻轻一抱,将她抱起。
另一只手丢了圆盘,拉过自己来时披的披风,向地上一扔,这才将她轻轻放在披风上。
常瑶向他再次行礼,七郎回头对李琮道,“请王爷退了器乐班子,拿双绣鞋来。”
李琮按七郎所说,自己走出门挥手散了亭中众人。
一个丫头拿了鞋子过来。
李琮将鞋子拿入房中,并没有递给常瑶,反而给了七郎。
七郎也肯放下身段,他单腿跪地,另一条腿做支撑,让常瑶坐他腿上,不由分说,拿起她一只脚,那脚果然如他所想一股冰凉。
他用自己的大手握紧常瑶的脚。
并无半分他想,只想让它暖一些。
常瑶心情十分复杂,李琮也握过她的脚,却不是这般感觉。
脚上暖暖的,男人的手掌十分粗糙,甚至有点磨脚。
可是她很舒服,心里身体都舒服,他的腿很结实很暖,手也是暖的。
他小心为常瑶穿上了鞋。
等她起身,将自己的斗篷拿起来拍了拍,转手为弱小的女子披好。
用粗哑的嗓子道,“且去吧。”
常瑶隔着面纱看着那男人,他相貌并不出众,眼神炽热。
头一低,她恢复了常态,作出一副娇羞状,低声道了谢,转身离开这修罗场。
回了自己房间,她关上门,扑到床上开始哭,先是小声之后放声大哭,哭到几乎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