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又道,“小姐,今儿十月二十七,陵川小镇上赶集。”
苏潋晴心里轰地一声炸裂了。
“当初小公子也是十月二十七从集市上买回来给您的。”
“哪有这么多巧合!”
苏潋晴浑身微颤,“别说了!”
“别、再说了。”
“江大人既查到林儒是我的父亲,当年的事也能查到···小公子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坠了湖!”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看着他被冲走,大哭大喊,可惜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帮她。
后来苏潋晴病了一个月,反反复复发烧做噩梦,险些没救过来。
当晚,她又梦见了那条湖,翻腾汹涌的湖水一下一下朝她盖过来,那种窒息感逼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混乱中,她看见少年从湍流里站起来,一转身竟成了江晏舟!
他逼过来,像之前几次那样压下来就要亲她,苏潋晴心头一慌,忽地睁开了眼。
刚刚天亮。
炭火快烧完了,屋里有些冷,但正好能让她快点儿清醒。
一幕幕清晰的往事浮现,她手脚裹在被子里都觉发冷。
想起来了。
有官兵追杀小公子,他和她们一样被追了一路,救了苏潋晴和她母亲后便装作是苏潋晴哥哥一块儿下了江南。
可不知那些人有多少神通还是找到了他。
那日雨势滂沱,他把自己的衣裳披在苏潋晴身上,紧紧拉着她,漫无边际的跑···
他说,“你和你娘好好活着,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说完他就跳进了那条湖,眨眼被淹没。
苏潋晴此时已哭红了眼,窒息的痛蔓延而至,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疼得难受,疼得只能哭。
早上,清洛进来见她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话也不想说,一摸她额头,“这么烫!”
“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此时,江晏舟到了边境,正和倭沙以及燕云的使臣沟通,皇帝的命令是务必调节好两国矛盾,绝不能开战。
江晏舟每日一睁眼就是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有时连觉都不能睡,恨不得偷一点儿安静的时间想想他的心尖儿。
等看到平安送来的信时已经过了两日,眼神一凛,“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