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跪倒在地,颤声道:
“宫……宫主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还请宫主明鉴!”
回应他们的,却是一连串凌厉的掌风。
嘭!嘭!嘭!
几声闷响,那几个弟子还未来得及求饶,就被宫主的掌力击中,死状惨烈。
“一群饭桶,养你们这么多年,关键时刻却只会拖后腿!留着也是浪费资源!”
宫主冷哼一声,神色中尽是不屑。
而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想到,天元宫宫主,竟是如此残暴不仁之辈。”
宫主猛然回头,王予不知何时,竟又出现在了宫殿之中!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予神色坦然:“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宫主,到底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现在看来,我算是没有看错人。”
“像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祸害苍生,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你……你敢!我乃天元宫宫主,岂是你一个小小道士能……”
王予已然出手,一道青光划过,直取宫主面门!
这一招来得极快,宫主猝不及防,慌忙抬手去挡。
当!
一声巨响,宫主整个人都被震得连连后退,脸色瞬间苍白。
“这……这,你的实力,怎能比之前更强?!”
宫主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喃喃自语。
王予没有回答,手腕一翻,又是一掌拍出。
轰隆!
恐怖的掌力在空中炸开,如同实质,朝宫主当头砸去!
宫主大骇,连忙催动体内灵力,想要抵挡。
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已的力量,竟似油尽灯枯,再难敌王予万一!
“不……我怎么会……”
绝望的呐喊声中,宫主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掌力击飞,重重地撞在了宫殿的墙壁上。
轰!
整个宫殿都为之一震。
等烟尘散去,但见宫主已然像一滩烂泥一般,从墙上缓缓滑落,再无半点生机。
“天元宫,也不过如此。”
他缓步走到宫主的尸体旁,目光在那张苍老的脸上扫过,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
“你本可以凭借天元宫的资源,做一番伟业,造福众生,但你却选择了歧路,甘愿堕落成魔。”
王予缓缓蹲下身,将手掌覆在宫主的眉心。
一道青光闪过,宫主的尸身竟渐渐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一切都结束了。”
王予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曾经恢弘辉煌的宫殿,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遍地的尸骸与鲜血,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惨烈厮杀。
王予挥手结印,一道青光自掌心而出化作光网,笼罩在整个天元宫之上。
王予看着渐渐成型的禁制,松了口气。
他的眼角,突然瞥见宫主尸体旁的一抹白色。
“嗯?那是什么?”
王予眉头微皱,大步走了过去。
定睛一看,竟是一封沾染了血迹的书信。
“这宫主临死之前,竟然还在看信?会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王予心中狐疑,拾起书信,仔细查看起来。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匆匆写就。
但落款处的名字,却让王予瞳孔一缩。
“袁……袁天罡?!”
这个名字,对王予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那可是皇城钦天监的总管,位高权重,修为精深。
王予曾与其战斗,但是最终还是让他逃走了。
“他怎么会与天元宫有牵扯?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
王予开始仔细阅读起信的内容来。
信中言辞恳切,大意是说,袁天罡早就知晓王予的大名,对其修为与资质十分欣赏。
但碍于身份,不便亲自拜访,因此特意让天元宫出面,诚邀王予前来一叙。
若王予肯赏光,日后必有大用,若是不从,休怪他们无情!
王予对这种虚情假意的恭维之词嗤之以鼻。
“什么叫‘诚邀一叙’?分明是想设计陷害于我!上次便是如此,若非我修为够强,只怕早已命丧当场!”
他继续往下看去,很快,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因为信中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起来。
袁天罡再三叮嘱,务必要拿下王予,但切记不可伤其性命,因为他需要王予的身体!
“我的身体?他要我的身体做什么?”
王予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袁天罡想要他的身体,岂不是等于觊觎他的修为?
可袁天罡本人,何等身份地位?
他是皇城钦天监总管,一个道士的肉身,又怎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不对,此中必有蹊跷!”
王予揣摩再三,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袁天罡的言辞中,似乎另有深意。
但究竟是什么,却又没有明说。
“看来,我这次与天元宫的恩怨,只怕没那么简单。”
王予将信笺收入怀中。
他突然想到一个细节,适才与那宫主交手之时,对方似乎并未顾忌自已的性命。
那最后一击,若非自已躲得及时,只怕已经重伤在身。
这与信中所说的“切记不可伤其性命”,可是大相径庭!
“难道说,宫主临死之前,已经知晓了真相?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也要置我于死地?”
“在这里瞎猜,不如去问问当事人。”
王予抬脚朝宫外走去。
身后,天元宫的残垣断壁,在朝阳的照耀下,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一路风尘仆仆,王予回到了帝都城外的那个僻静院落。
推开院门,花草依旧,景致如昨。
仿佛王予只是出门游玩了一日,而非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
他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周天,调息内力。
一炷香后,王予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
“还真是疲惫啊,最近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他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目光落在桌上的信笺上。
那是袁天罡留给天元宫宫主的信,如今已成为破解谜团的关键线索。
“不过,眼下贸然去钦天监,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