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珠点点头,“我喝红糖姜茶,霍叔,你喝什么?”
“我要大红袍。”
服务点点头,恭敬的退下,不一会儿就端来两个白瓷茶壶,“同志,这个是红糖姜茶水,里面放了枸杞,很适合女性同志们喝。”说完又把另一壶茶和茶杯放到霍忠良的跟前,随即,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霍忠良:“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是什么?”
服务员很恭敬的弯腰,“我们菜馆以沪市的本帮菜为主,我们大厨拿手的就是佛手,东坡,八宝鸭,熏鱼,油爆虾,上海阳春面,如果两位喜欢吃辣,我们这儿有一位擅长做湘菜的厨师,比如,这个风干牛肉条,口感就很不错,如果不介意吃猪血,这个猪血丸子很不错。”
菜单不像后世菜单,每种菜,都配有图片,这个上面什么都没有,全听服务员说。
霍忠良只点了一个,价格也不便宜,也是叶珍珠喜欢吃的鸭肉,“这个八宝鸭上一个。”
“珍珠,你看看,还吃什么。”
叶珍珠挑眉笑了下,老霍这次,还真是下血本了。
二十三一道菜,在这个年代,算天价了。
她想了想,“那咱们来个特别的,就要这个猪血丸子,再要这个辣炒风干牛肉条,两份阳春面。”
她点了几个正常价格的菜和两份面。
阳春面,是主食里最便宜的了,量大,价格低,上面还有个熏肉包子,一个包子八毛,一份包子四个,三块二,还要八两粮票,八两肉票呢。
服务员记下后,弯腰离开,服务态度,真不是内地北方那边能比的。
人离开后,叶珍珠向前挺了挺身子,笑眯眯的眨了眨眸子,低声笑道:“霍叔,看到这儿,有何感想?”
霍忠良一挑眉,“应该有何感想?环境很好,菜的价格,很贵!”
肉疼。
一个八宝鸭,就要二十三块钱!一个辣牛肉条五块五,猪血丸子便宜,一块二,阳春面,就一碗面,他们那儿,一大碗六两,才八毛!这边,不知多少,却要了一块五!
这顿饭吃完,他一个月的工资,就要砍掉半个!
叶珍珠咧嘴一笑,大叔真要心疼死了。
“霍叔,您就不要肉疼了,你好好想想,您说,这儿的菜,这么贵,为啥还人满满的?我们那儿的菜是便宜,可一个饭店,就那么几张桌子,还坐不满?”
霍忠良一挑眉,疑惑的皱了皱。
侧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桌子上的人。
为啥?
“你是想说,这里的人,都很有钱?”
叶珍珠笑了下,“是很有钱,但您想想,为啥一样的大环境下,都是给国家打工的人,为啥沪市的人这么多愿意到大饭店大酒楼吃饭的?”
“京城的有钱人应该也不少,你说,在京城开一家这样的大饭店,它能火成这样?”
霍忠良沉吟片刻,摇头,“不会。”
京城有一些有钱人,但大部分都是穷人。
而且,在京城,如果有这样的大饭店,私下去个一次两次,可以,但次数多个几次,被有心人举报上一下。
不出大问题,也惹一身骚。
饭菜很快上来。
叶珍珠前世吃过几次八宝鸭,以前感觉味道一般,尤其是,她不喜欢吃甜的菜品,可今天,她嗅了嗅鼻子,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不知是饿了,还是这道菜用了什么秘制手法。
“珍珠,赶紧吃吧,我还没吃过这什么八宝鸭呢。”
叶珍珠弯眸甜甜的笑道:“我也没吃过,今天跟着霍叔叔有口福了。”
可是,突然,
“等、等等。”
叶珍珠看着中间八宝鸭,叫住正要下筷的霍忠良。
“怎么了?”
叶珍珠从八宝鸭正中间夹起一条虫草,“呵,怪不得卖这么贵呢,原来放入了草药啊。”
“霍叔,来,吃个虫草,这可是好东西。”
她把虫草放到霍忠良的碗里,又从上面夹起一片人参,“呵呵,还有人参呢。”
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人参,但,这家店,在这一道菜上下了血本了。
霍忠良用筷子扒拉了下碗里像虫子一样的东西,没好意思问这是什么东西。
虫草?
他听都没听过。
心里也才更加惊叹,这大世家养出的孩子,还真是不一样啊。
这种见识,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能有的。
猪血丸子,两人都没吃过。
叶珍珠前世也没吃过,本以为用什么东西包着猪血,没想到,里面粉红色,外面黑色,切成薄薄的片,用辣椒炒出来的。
她尝了一口,便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了。
豆腐,里面有肉末,还加了一点点土豆粉,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定型,里面的调料很多,也正好祛除了猪血的腥味儿。
外皮儿很干,应该是风干或烘干了的。
用辣椒炒着,很好吃。
回去后,宰猪的时候,可以试着做一做,吃个新鲜。
两人吃完饭,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连着七八天都没睡个好觉,一回到招待所,叶珍珠就钻被窝睡觉了,懒得连澡都没洗。
“系统,早上六点半叫我起床哈。”
和电厂厂长,约的是上午九点。
交代给系统之后,她便安心的睡觉了。
——
机械厂。
“江哥哥,这个是我特意给你打的饭,你赶紧趁热吃吧。”
厂长办公室。
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江君泽刚领着两个技术员和李立志张国栋进办公室,一个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小高跟鞋的女孩儿就快步上前,嘴角甜甜的笑着,看着江君泽,还一副求表扬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江君泽脚步一顿,黑眸一米,冷冷的盯着她,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冷声说道:“李立志!谁让一个外人进来的?”
“你是当我的办公室菜市场吗?!”
别说厂长办公室了,就是其他办公室,都有保密文件,不是自已部门的人,不能看。
李立志头皮一麻。
真是天降横祸,挡都挡不住啊!
不过,也怪他,他真是大意了,他做为秘书,在厂长离开后,忘记检查厂长办公室是不是上锁的呢。
几个混进来的敌特抓住后,他就松懈了。
看来,还得提高警惕。
否则,这飞来横祸,他找谁说理去?
随即,赶紧上前,“张同志,请吧。”
“还请以后,不要随便进厂长的办公室,否则,我们有权利把你当成盗取资料的间谍进行枪毙。”
李立志对这个狗皮膏药极其不屑,鄙视。
什么渣渣,还想破坏厂长婚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