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北蒙都被赶到鄂尔伦河去了,老王上都死了,你联系了新王,人家都不理你,还想着霸占中原呢?”
“这用不着你管!”非格被提起伤处,咬牙切齿。
“当初宏康说好了只要我们把霍镇南一家搞死,就协助我们吞并中原,如今我们不过是暂退,他就想毁约?”
松蝉嗤笑了一声,看不见斗笠下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轻蔑。
“我们王爷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们还当真了。
东阳的主人,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外族来坐。
还有,你们搞死了吗?
你们把最厉害的那个给留下了,现在凭空让我们王爷多了个劲敌。
还好意思谈毁约!
要对付霍家军,必须你们来,别想祸水东引!”
先前因为利益勾结在一起,现在当然也为了各自的利益对立。
非格知道今日必须杀了这蛊婆才行,不然消息别想传出去。
他一招手,高高的宫墙上出现了一群侍卫。
“杀!呃……”
一支长剑从身后穿透腹部。
同时,那些侍卫也纷纷倒地,嘴里吐出白沫。
非格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回头。
“刘老毒,你……背信弃义!”
“什么背信弃义,笑死了,当年是你们北蒙把我从牢里救出来不假,那是因为你们要用我!不过是相互利用,谈什么信义!”
刘老毒长着一双三角眼,八字纹深刻,看人带着一种阴森气。
他抽出剑,非格就倒在地上,瞪大到极致的眼睛,可看出不明显的深蓝色。
“呸!蠢货!你北蒙老王都死了,还在这做霸占中原的春秋大梦,跟我谈信义,老子在北蒙可没少受那些蛮货的气!”
刘老毒拍拍手,对着松蝉开始邀功。
一双贼眼恨不得将将斗笠的黑纱穿透。
自从见过面纱下的那张脸,他就着了迷。
南疆出美人儿,果然是不错。
她身上的蛊臭味儿,他也没觉得臭,和他身上的毒臭正相配嘛!
“松蝉,接下来干什么?”
“你把这些尸体处理了,我出宫一趟。”
“出宫干什么?”
“用不着你多问。”
松蝉的沙哑声,在刘老毒耳里也别有一番味道。
果然是,毒毒相吸,茅房外长狗尿苔。
松蝉一路出了宫,直奔花家。
……
花家门第,尊贵显赫。
因着大长公主的原因,几十年来,稳居京城第一世家。
雕梁画栋,恢弘气派。
层层叠叠的院落,有一个华贵,又最安静的独立院落。
那就是花家独苗花世子的居住处。
此时,铺着厚厚羊绒毯,典雅贵气的房间内。
精致纯净的少年正在床边摆弄着两件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粗劣喜服。
一件男款,一件女款。
平铺在床上。
然后,他拿着男款的袖子搭在女款身上。
又拿着女款袖子搭在男款身上。
摆弄完了,是两件衣服拥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