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可以?”
“我们家老人都走得早,除了我男人,就只有我和孩子在了,孤儿寡母的,还不如来陪陪他,我还能做点活,补上药钱,求了大夫好一阵,他才同意的。”
苏令瑜略想了一想,道:“我要见见那大夫,方便么?”
孩子失踪,往往是人口拐卖,但偷孩子的拍化子肯定会往人多孩子多的地方去,容易得手,目标也小,来这里是不合常理的。
在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方,发生了不合常理的事,第一件要做的事,当然就是弄明白这里究竟是在做什么。
妇人脸上露出点为难的神色,“大夫他不见生人,必须得是他指定的那几个人,才能把生人带过去,否则一概都是不见的。”
苏令瑜冷笑一声,“那无妨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自己去,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妇人脸色却更加为难,声称她也不知道那大夫住在哪里,只知道每月十五,大夫会在巷子尽头的那间小平房里坐诊、发药。
苏令瑜眉头挑了挑。
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每月十五才来,那病人期间有什么发作和反复,他难道置之不理?
这可不像是个悬壶济世的仁医会做的事情。
苏令瑜走之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医了这些时日,你丈夫的病可有见好么?”
妇人点点头,语气里很有些感激,“虽然还经常发作,但发作起来只要一吃大夫留下的药,头就不疼了,只是人还是没什么力气。不过大夫说了,再治上一两年的,就能除根了!”
苏令瑜不置可否,安抚了她几句,答应会催促县衙尽快办案,便带着刘宝伤离开。
但她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等出了街口,苏令瑜就带着刘宝伤在附近打转,无人时问道:“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刘宝伤点点头,“屋子里有热腾腾的药味,里间有人喘气的声音,她丈夫应该就在屋里躺着。丢了孩子,家里又来了人,只要有一点力气,都该起来看看才是,也没有这大白天就睡死了的道理。”
苏令瑜点点头,“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觉得…是她丈夫的病,压根就没好!”刘宝伤说得有点迟疑,或许是凭空揣测一个自掏腰包给人治病的大夫,让她有些内疚,可她还是如实回答了苏令瑜的问题,“如果这病真的在见好,怎么会这样呢?或许他们吃的药,只是麻沸散也不一定。”
苏令瑜摸摸她脑袋,“我也这么觉得。”
刘宝伤眼睛一亮:“那咱们再去看看!”
“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