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散发如此精纯魔气的东西，除了至纯魔种，他想不出还有啥。

空桑梨和池浪对视一眼，该不会就是魔界本源吧？被魔主炼制成了深渊母玉。

又被魔主用了很久，退化了！

空桑梨唇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瑞瑞，天命种对你来说有用吗？”

雪瑞点头如捣蒜，有用太有用了。

不过这东西是姐姐的，他不能用。

“东西取出来归你。”

雪瑞连忙摆手，使劲摇头，“瑞瑞不能要姐姐这么珍贵的东西！”

空桑梨摸了摸雪瑞的头，“姐姐有要求的。”

雪瑞仰头看着空桑梨。

“希望你能更快修复麒麟福地，然后协助四大神兽修补天柱。”

雪瑞瞪大眼睛，“姐姐，你是想要重造仙界吗？

“是啊！”

“那瑞瑞也不能要，没有天命种也没关系的！”雪瑞拒绝。

他能看出来天命种不属于凤月。

雪瑞仔细打量了一番空桑梨，他好像看不出来天命种到底属不属于姐姐。

姐姐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雾。

“这东西是朱雀给我的，天命种是上古时期大战时，朱雀的主人抢到的，朱雀用神力凝聚而成，真论起来，天道也不一定会给我！”空桑梨一直都很清楚。

毕竟朱雀并不代表天道。

但是朱雀确实将东西给了她，给了她也属于她，凤月的母亲却将东西抢走给了凤月。

雪瑞嘴巴微张，抬头仰望天空。

还能这样？天道是真的一点不管事啊！随他们怎么斗，谁斗赢谁就是赢家。

雪瑞幽幽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西瑞瑞好好收着，姐姐现在也不需要天命种。”

雪瑞乖乖点头，拿着养魂木正准备施法尝试取天命种，空桑梨却将他塞给了他爹。

“爹爹，你给瑞瑞护法，我还有要事处理！”

雪镜空点头，瞥了一眼抱着养魂木的儿子，心想这儿子养了几十年，耗费他无数心血，终于有点用了。

雪瑞抬头对上雪镜空的眼神，眼睛睁大，爹你那是什么眼神？

“墨幽，你安排我爹爹和弟弟住的院子！”

“主人爹爹，跟我来！”

……

空桑梨看向凤月，她蹲在地上，抽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桑梨迈着步子，慢悠悠朝她走去，掏出一根凤翎。

火红色凤翎上散发炽热的气息，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凤月忍不住微微抬头，少女眼中蓄着泪水，目光胆怯。

一抬头，入目是一根漂亮的红色翎羽，气息似乎和她体内蔫哒哒的仙灵很像。

“等下你亲生母亲会来寻你！你拥有那个凤月的记忆，想必所有的事也清楚！”

凤月乖乖点头，“我……我都知道，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会劝我娘亲的。”

空桑梨有种无力感，这样的凤月，宫沫若是得到，怕是更好控制吧？

就算现在的凤月没有一开始天赋高，但是她就是不想让宫沫翻身。

“你知道你母亲想利用你吗？”

凤月点头，泪水一颗又一颗无声流下，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里。

娘亲死后，她又是废物，在东阳国的日子不好过，下人所有的活是她干的，记忆里东阳国的冬天很冷，手长满了冻疮，好几次差点冻死在门外。

凤月摸了摸洁白无瑕的手，她记得自己身上，除了脸外，都是伤疤。

有些是姐姐用鞭子打的，有些是用炭火烫的。

凤月知道，他们不打脸，是因为她和皇子有婚约，怕在她脸上留疤。

可后来又因为那个婚约，她被捅刀丢下悬崖。

而她连那人见都没有见过。

她从来没想过，木婉不是她亲生母亲，更没有想过，她在东阳国所有的遭遇，她亲生母亲都知道。

凤月内视丹田，仙灵上丝丝缕缕的魔气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知道深渊母玉是邪物，而她亲生母亲却将这种邪物安放在她的命魂之中。

如今命魂和她分离，她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她很感谢空桑梨能将她的命魂抽出来。

就算空桑梨想要杀她，也是应该的，她没有怨言。

“娘亲还活着吗？”

空桑梨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凤月这个娘亲，说的应该是端木婉。

“谢谢你！对不起。”凤月擦了擦眼角的泪。

“你想见她？”端木婉大概是这个凤月，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光亮。

凤月摇头，她哪里还有资格去见娘亲，娘亲没事就好！

空桑梨将凤翎递给凤月。

凤月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劝不了宫沫，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离开宫沫，去凤家找凤陌之，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然后再将凤陌之体内有深渊黑玉的事告知凤家。”

凤月知道深渊黑玉是什么，她眼中满是震惊，想到母亲手中的深渊魔塔，忍不住问：“是我母亲将深渊黑玉塞进我父亲命魂内的吗？”

空桑梨点头，“是的！路已经给你了，你怎么选随你！”

“你……你不杀我吗？”凤月震惊。

“不杀你！凤月和宫沫所做，和你没关系！”

凤月身躯颤抖，呆愣愣的看着空桑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不会像凤雪姐姐一样，因为其他人的事，迁怒她。

少女骨相很美，眉目清绝，气质清冷带着一丝仙气，是那种只一眼就能万年的长相。

至少凤月是这么觉得。

长得漂亮，人还很好！

空桑梨将凤翎往前递了递。

凤月轻轻摇头，“谢谢你！但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不用给我，我知道怎么做，我会把真相告诉父亲的，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空桑梨：“……”这个凤月的性格和那个凤月相差太大，她有点不适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