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问你,昨夜和你偷情苟且的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你脖子上的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是半夜让狗给啃了?”
谢仪这才想起,昨夜不只是她在崔简之身上留有痕迹。
男人在情动时,也没忘吮吸过她身体各处,力道重了总会留痕。
刚刚谢仪出门的时候太着急,连带着面上的划痕竟然都忘了拿粉脂遮盖!
她疯狂在脑海搜刮找补由头。
在谢仪沉默的几分钟内,谢钧早就又开始了狗仗人势:“大胆谢仪!”
“在公主的身边,你竟然也敢做些这种暗度成仓的事情,还是在要进宫的关键档口!”
“什么所谓掌教姑姑?就连基本的以身作则都做不到,平白脏污了公主的眼睛,还不如死了算了!”
“公主,我提议将谢仪重罚!”
闻语,谢仪唇角翘起嘲讽弧度。
谢钧一个以男色侍人的东西,居然也有资格讨论起她的对错?
“奴婢如今既然跟在长公主您身边伺候,过往的那些虚名头衔自然一概不论,又何谈以身作则之说?”
景婧娴始终没有表明态度,谢仪相较起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卑不亢。
毕恭有余,却毫无敬畏:“也不知您这位男宠是不是生了双狗眼,才会看人低!”
“奴婢自幼易落疤痕,昨夜蚊虫叮咬时挠痒落得痕迹,居然也要被指点成为与男人不轨?当真是个狗东西,真当这天下都是和她一样的货色了?”
谢钧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景婧娴意思。
谢仪是在指桑骂槐。
可偏生眉眼中装出来的恭敬之态任谁也无法从明面上挑不出岔子。
高位之上,景婧娴没有沉脸,反而笑意愈发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