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举起,就在景婧娴颤颤巍巍时……
谢仪勾勒出一抹笑意,原来疯子也是怕死的。
只是,她还不像景婧娴那么疯。
谢仪将它打偏扎入了景婧娴身旁的草丛之中:“原来你也知道怕?”
“可我怎么听说,从你边疆上京的一路上,你不知打杀过了多少人命……甚至就连我,也差点成为了你手下冤魂。”
太医说了。
若非崔简之发现她异样,就医得及时,恐怕她逃不过一个被活活痛死的结局!
景婧娴根本就不是想要她断嗣!
而是想要了她的命!
谢仪冷眼旁观着景婧娴的慌乱与惊恐,在被刀逼近脖颈的刹那,她又道:“公主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就不怕那些曾折在你手上的冤魂向你索命?”
“这世上三六九等分明,却从没有谁有资格轻易处决他人生死!”
闻语,景婧娴的眼里划过一抹暗恨。
可是匕首寒芒已经在朝她逼近,刀在顶上,只差一点点就能够划开景婧娴的细嫩皮肤,她不敢显露出任何不忿:“谢仪,谢姑姑!”
“当日本宫向你下药有错在先,但你应该知道,本宫从境外带回来的不仅仅只有毒草,还有需要能够救命的药材。”
“那些东西足够让你的身体恢复如初,只要你将匕首挪开,本宫全给你!”
闻语,谢仪牵牵唇角:“身体恢复,可当初的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公主是觉得我当日九死一生,是件能够轻轻揭过的事情吗?”
她不仅没有挪开威胁,甚至还将刀锋更加往景婧娴细嫩的脖颈上贴近。
杀意似乎在此刻凝结。
方才还威风凌凛的景婧娴,现在甚至就连吞咽唾沫的动作都在放慢:“不仅仅只有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