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来萧明烨更气了,拿戒尺轻轻贴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臀,咬牙问道,“上回我为什么被你母后罚,你好意思说?”
这个兔崽子打碎了宁宁那段时间最喜爱的一个白瓷花瓶,宁宁本来想冬日里插红梅来着,谁知道就这么遭了毒手。
结果这个兔崽子拉着他遮掩,就因为宁宁问话的时候他支支吾吾说晚了,就被罚跪了一个时辰的搓衣板。
他活活就是被连累的,现在这个兔崽子还来刺激他。
萧景珩也欲哭无泪啊,这皇帝是一国之君,按理来说就是最大的啊,谁知道他们家说了算的是他母后!
他父皇还是完全没有话语权的那种!
父子俩就那么一起被罚了跪墙角。
“既然咱们太子今儿提起来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啪!”
“啊——母后救命啊!”
“啪!”
“喊,继续喊,朕可是听闻坤宁宫的海棠今早少了几株,你母后来了朕刚好告诉她罪魁祸首是谁。”凉凉的声音直听得萧景珩背后发麻。
一下子就捂住了小嘴,趴在自已父皇的腿上默默流泪。
他今日算是知道了。
以后闯祸不能同时闯俩!
要不然挨打都没人救!
用手捂嘴一会儿就拿开了,没办法,手也疼啊。
等臀上的戒尺打完之后,萧明烨腿上的衣裳已经被泪水鼻涕沾了一身了。
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脏死了。”
萧景珩现在老实的很,嘴也不敢顶,反正打也打了,直接就蛄蛹蛄蛹小身子,揽着父皇宽厚的肩膀抽抽搭搭的认错。
“对不起嘛爹爹,珩儿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疼死孤了,手都不敢环着,只敢伸直了两个小胳膊。
单手揽着他怕他掉下去,听见他软软的撒娇自然是什么气都没了,“朕觉得你近些日子确实顽皮了不少,刚好也六岁了,该去上书房了,朕让名师好好教导你,裴玄和你舅舅也在其列。”
晴天霹雳,萧景珩把眼泪鼻涕往父皇的龙袍上一抹,抬起头瞪大水眸,“进上书房岂不是要寅时起?”
萧明烨挑了挑眉,“不是。”
没等萧景珩的这口气松下去,就听见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
“寅时都应该坐在上书房上早读了。”
啪嗒。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萧景珩的快乐日子彻底到头了。
备受打击的萧景珩又经历了一番惨无人道的上药之后,无精打采的趴在换了身常服的自家父皇怀里,小脸通红,蔫蔫的。
头一回安安静静的陪萧明烨一同看着奏折。
这顿打没白挨。
“你长大以后可是要赔朕一幅画的,朕要和你母后一同入画。”
萧明烨抬手捏了捏怀中人儿的小脸蛋,手感顺滑极佳。
“知道啦。”
萧景珩敷衍地应答道。
反正都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父皇天天满脑子就是他母后,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过这也让他长了教训,以后但凡和他母后沾边的东西,他再也不敢乱动了。
在乾清宫待了一下午,说什么都不肯从自已父皇身上下来,萧明烨无奈,想到他也马上要入学了,幸福日子很快没有了。
最终抱着这兔崽子回了坤宁宫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