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他们还能支持谁?难不成还能让镇北王起死回生?”
关肃峥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忍不住笑出声。
裴仪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胸膛上,“别卖关子,快说!”
关肃峥一手揽住裴仪的背,反复摩挲她如墨如瀑的发,一手攥住她打他的手,沉声笑道:“镇北王对王妃情深义重,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前些年,镇北王从军营里挑了一位武将做上门女婿,两人很是恩爱,大有镇北王夫妇之感。”
“这不很好么?”裴仪的脸贴在他的肌肤上,渐生困意。
“好什么?镇北王一死,兵权该由何人执掌?”
“嗯……自然是镇北王的女儿。”眼皮止不住地打架,裴仪阖上眼。
“她曾败于突厥,落到贼人手里。”
“那又怎么样?”她迷迷糊糊回答。
“有人不服,以此诟病她。”
“那就渡权,让她夫婿掌兵……”她口语渐慢,说不大清,“反正是夫妻,谁掌权不是掌。”
话音才落,咂嘴声从裴仪口中传出,鼻间有细微的鼾声。
关肃峥看着睡相不雅的女子,笑出了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夫婿是我的人,镇北王妃不甘心。”
“嗯……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一家子人……”
等等……什么?
谁的人?
裴仪猛地惊醒,手撑床榻,挺起上半身问:“你说什么?谁是你的人?”
她的表情又严肃,又可爱。
关肃峥满眼溺爱,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哄她:“好了好了睡吧,明早再说。”
“不行!”裴仪掐住他的脸,“你告诉我谁是你的人,你不说清楚,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