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暖暖转头看向我只说了一句，当即昏死过去。

我抱着暖暖，见她浑身烧伤，体内水分几乎蒸发全无，血液凝结，当即灌入强大的生生之气。

我无比爱怜地望着痛苦凝眉的暖暖，见她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皮，血骨经脉快速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魔书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拓跋暮说道：“回教主，蜀山仙人的祖庭便是起源于阴山杨家，当年杨家老祖得了先天魔书，他欺骗了蜀山仙人，告知蜀山仙人魔书是天书，只是沾染了魔气，以七星阵法封印到大世便可以驱散魔气，恢复天书原貌。”

“魔书为什么会融在暖暖的体内？先前我几次探寻暖暖的经脉都不曾察觉。”我问道。

拓跋暮回道：“这个应该魔书认了主，我阴山功法偏于鬼道，也有触及魔修之法，当年我从江南雪暖山带走暖暖，发现她生机几乎全无，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被素素姑娘以极冰之法封存，而我阴山有一门秘法，叫引魔煞，旨在引动八方魔气激发幼童体内的魔性，使之走火入魔，成为魔傀，成功率十不存一，谁料暖暖是先天魔体，所以她很快就被我救了回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本先天魔书像是在等待暖暖一样，传说先天魔书是开启魔心的本源之书，暖暖得到魔书之后，一直都没有动静，因为是关于魔修，为正道所不容，因此我一直当做秘密守护，连教主也没告诉，没想到教主修炼时所产生的无相气机和暖暖体内的天书产生了共鸣。”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望着怀中的暖暖心疼不已。

卧房之内，暖暖醒来之后，见我坐在床边闭目养神，便起身来到桌边抱起我事先给她准备的水壶猛灌起来。

咕噜噜的声音传来，一壶水很快被暖暖喝光。

暖暖舔着嘴唇，一回头看见我正看向她，有些羞赧地挠头道：“爹爹，我饿了。”

“那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起身领着暖暖走出门，吩咐后厨做些好吃的。

一桌子的菜肴端上桌后，众厨师满脸震惊地看着暖暖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将菜肴吃光。

饭后我便带着暖暖走上云楼，坐在云台边缘望着不夜城的无边夜色。

暖暖望着下方坍塌的墙面，此时还有工人正在连夜赶工修缮，便问道：“爹爹，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只要你人没事就好。”我声音温柔说道。

“我今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爹爹化成了一尊很大很大的怪物，它一直在诵念我听不懂的经文，我听不懂，所以很生气，就想破坏东西。”

我说道：“你只是在进行悟道，你体内有先天魔书，与我今天修炼时所产生的无相气机产生了共鸣才让你失去了神智。”

“那我悟到了什么吗？”暖暖问道。

我说道：“悟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来，你拥有先天魔书，又有我的无相书给你观摩，你得找到一条符合自己的道，修道艰辛，是一场逆旅，你没有看过真正的人间，也就没办法悟出真正的大道。”

“师傅说，想要修成大道，必须要吃尽人间疾苦，是这样吗？”暖暖问道。

我说道：“苦难只是修道最基础的东西，但也不是非要经历不可，当年你爷爷和我说，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我不希望你也经历我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