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只惊恐了一瞬,立马压低声音怒骂,“少他娘胡说八道。”
只要他们不承认,田家人就没有办法。
田老太冷笑,“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心里面清楚。”
“耀宗他们两人的出生证明还是我给办的。”
“只要我能拿出这玩意。”
“你看大家相信不相信!”
她又重新抹起了眼睛,“可怜我女儿,男人刚没了,就要被自己男人大哥欺负。“
苏老太脸色难看得几乎要滴水,“你放屁!”
她阴沉沉的,“那只能证明你女儿水性杨花,趁着我四儿子刚死,就跟人胡搞。”
田老太冷笑,“还刚好生了两个跟你们老苏家那么像的野种?”
苏老太听到“野种”这两个字,就气得额角突突的。
那可是她的宝贝孙子!
“田老太!你不要太过分!”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都快要压不住了。
苏微微脖子都恨不得变成长颈鹿,恨不得耳朵变成顺风耳。
偏偏实在太远了,什么都听不到。
只看到田春妮站在门口发抖。
苏微微急得抓耳挠腮,“所以,我奶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四婶这个样子是干啥?”
“这都颤了,难不成是被里面的话给笑的?”
林秋娘一脸无语的看着苏微微,笑的?
气得还差不多。
里面还能说啥?无非就是说两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她看了田春妮一眼,这一刻,居然有点同情她。
男人死了之后,田春妮单独工作,其实也是能活下来的。
可,田家从来没有打算放过她。
如果可以,林秋娘相信,她自己也不想跟苏福海厮混,还留下两个孩子。
可惜,田春妮压根没得选。
不过,就算是没爹选,就算是可怜,也不应该害别人。
站在他们这个角度,苏晚晚跟田家人合作被害,那是活该。
那是自作自受。
可是,站在苏晚晚的角度,亲爹跟四婶搞在一起,生了两个野种,虐待她跟她娘,打压她跟她娘。
将大房所有东西都拿起养那对野种不算,田春妮为了不被威胁,就将苏晚晚算计到这个程度。
也是心狠得够厉害。
她闲闲地看了那边一眼,一窝子,狗咬狗。
全活该。
田春妮被骂,也未必不是活该。
她真不想改嫁,那时候都是新社会了。还是在帝都,难不成还真能被绑回去?
说到底,田春妮如今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会儿,即便是气死,也算是活该了。
田春妮的确是气的。
她就站在门口,死死攥着双手,就听着里面一句句对她的羞辱。
一动不动。
没关系,过了今天。
她娘以后不敢继续拿这事威胁她。
不然,田有树就得给她陪葬。
就看她娘舍得不舍得了。
屋里的田老太说完,也冲着苏福海,“苏福海,你是不是男人?我们家春妮遭了多大的罪责。咋?你这是有胆量做。没有胆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