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能还没办法,现在……自然可以。”
有了沈云苓这句话,霍晏清就像打了强心针,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一般。
那双眸子里再次亮起如璀璨繁星一般的光,目光灼灼地看着画卷,似是能透过画卷看见沈云苓。
“晏清何德何能,此生能得茯苓相助。”
他的目光太炽。热,沈云苓莫名觉得耳朵发热。
“其实你不知道的是,是你救了我才对,而且我现在给你买的东西,都是花你的钱,我最多也只是出一份力罢了。”
看着一直跳动的信仰值,沈云苓心情不自觉变得有些沉重。
她曾经在南溪州“显灵”,那里的百姓与将士都对她感恩戴德。
那段时间因为人多,信仰值跳动的速度也很快。
但自从霍晏清出事后,信仰值跳动的速度急剧下降。
她更希望是百姓和将士们觉得她无用,对她的信仰降低。
也不希望是由于提供信仰值的那些人,已经被朝廷派去的兵杀绝了……
夜深,沈云苓给他们装满了十几个保温壶,随即断开了与大夏的联系。
霍晏清看着母妃和连桥睡着了,便裹着狐裘走出了车厢。
他靠在车辕上,扫视着营地里的人。
官差支了帐篷,除了守夜的官差,都在里面休息。
有点银子的犯人向官差买了帐篷,好歹挡风。
但大部分人都是幕天席地,围着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火堆。
他的视线精准落在聂明德所在的位置上。
聂明远帮官差搬了柴火,因而聂家也得了一个小火堆。
只可惜,嫡母带着过继的儿子一家围着火堆,而聂明德和聂明远一家只能在外围。
聂明德未娶妻,但聂明远不仅娶妻,还有个三岁大的孩子。
孩子冷得瑟瑟发抖,被聂明远抱在怀里。
霍晏清眯起双眸。
聂明德能够为弟妹打官差,难道就这么看着侄子冻死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