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一个男人推门而入,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脸上神色凝重。
我和李辉见来人,皆是一喜。
来人正是老太君的儿子,安宁的丈夫,如今宁伯侯府的话事人叶觉生。
身边常嬷嬷正欲开口,好好说一说安宁的反常行为,却被他雀跃的声音打断。
李辉在观影时,一直对女主沉稳内敛的性格颇为不屑,说她这样内耗的性格,难怪最后将自己憋屈死了。
如今他顶着安宁的身体,活泼得像一只雀儿,让人觉得十分扭曲诡异。
叶觉生刚想说什么,又被他反常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却还是被李辉环住了手臂。
若是其他旁的女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或许是性格使然,但他知道安宁是何等沉稳的一个人。
“胡闹什么?”
叶觉生将手臂从李辉怀里抽出来已经其了满身鸡皮疙瘩,向他投去责备的目光后转而关切地看向我。
“母亲可有伤着?”
我一个才毕业不到两三年的小姑娘,骤然被一个年纪和我爸差不多的男人喊作母亲,不免恍惚。
叶觉生还以为我是伤到了哪,忙不迭让人唤郎中过来。
我叫住了他,依照着不久前的记忆,扮作老太君威严的语气。
“不必了,我没嗑着。”
听我声音中气十足不似强撑,叶觉生这才放下心来。
李辉有些不满意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他浑身散发的凌冽气息吓住。
“来人,请大娘子到祠堂去,好好反省反省。”
“你好好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想想,自己今天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
李辉还想辩解什么,却被几个面向凶恶的嬷嬷拦住了。
他试图挣开制住自己的双手,却发现那几人使了巧劲儿,以往他最引以为豪的,男女之间体力的差距也无处施展。
李辉像一只被捏紧了后脖颈的猫,除了朝空气挥舞出无力的拳头,再也做不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