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语着。

这段感情中，他始终占据弱势地位。

他不能对苏暖做任何事，只能被动接受她给予的一切。

他已经习惯了苏暖的存在。

即便，他们之间，什么都不能发生，也足够。

苏暖坐在餐厅，等待着曾羽出现。

她已经吃饱喝足，正悠闲自在地看电视。

不多时，曾羽打开了房门。

两人四目相撞，苏暖笑颜恬静，起身迎了过去，“曾先生，你收拾好了？”

“嗯。”

曾羽点着头，“走吧，我送你去报道。”

“你，真的没问题？”

她放心不下曾羽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可以的。”

苏暖明白，曾羽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她的工作。

可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曾羽重要。

他是自己全部动力的源泉。

只要有他在，她就会感到心安。

“不要拒绝，现在的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不起眼的小事。”

噙着抹笑的曾羽，目光始终打量在苏暖身上。

今日的她，身穿一件黑色长裙。

裙摆刚刚盖过膝盖，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衬托出纤瘦曼妙的身材。

“暖暖真好看。”

曾羽由衷地笑。

不经意间，苏暖脸色一红，牵住了他的手，“那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我哪有那么霸道？”

曾羽失笑摇头。

“我就喜欢你的霸道。”

苏暖嘻嘻笑道，跟着曾羽出了房门，坐上了电梯，“再说了，人家是医生，每天都要戴着口罩，除了眼睛之外，谁能看到我长什么样？”

电梯里，两人面对面相望。

她眉眼微弯，娇俏的睫毛，扑灵灵煽动。

眼神温润而甜蜜，清澈明亮。

“好像是这么回事……”

曾羽笑了。

走出电梯的苏暖，歪着小脑袋，“曾先生，你笑起来真好看，用万物复苏形容都不为过。”

“你啊，嘴巴真甜。”

他捏了捏苏暖的掌心。

转眼，又扬起温润浅笑。

苏暖勾唇，打趣着曾羽，“要再尝尝吗？”

她的手指，滑过自己的粉嫩唇瓣，笑得妩媚动人。

曾羽喉咙滚动，差点把持不住。

“别闹了，都迟到了。”

他强行拉过苏暖，往前面的车库走去。

“反正请过假了，怕什么？”

说话间，她借助曾羽牵扯着她手的惯性，凑上前，在他脸庞吻了口。

随后，她向着他俏皮眨眼，“怎么样，滋味是不是不错？”

曾羽呆愣片刻。

他耳根浮起绯红，无奈叹息，伸手戳了下苏暖的脑门，“暖暖啊暖暖，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哎呀，你别乱说嘛。”

苏暖捂着被他戳痛的脑门，委屈地嘟起粉嫩红唇，“明明是曾先生，先勾引我的，人家这才把持不住的嘛。”

她嘟囔着，又向着曾羽靠近。

拉住他的袖子，软糯撒娇，“你就饶了我这次么，我以后再也不偷亲你了好不好？”

曾羽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顶，“好，原谅你了。”

“嘻嘻，真好。”

苏暖目光闪过狡黠，得意道，“以后，我要光明正大的亲，谁让我是你女朋友呢，那是我应该行使的权利。”

曾羽：“……”

他无言以对，只是白她一眼。

这种事情，他也管不了啊。

更别说这丫头思维跳跃太快，快到他跟不上节奏。

但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此刻的苏暖，就是他活下去的勇气。

肺癌又怎么样，晚期又怎么样？

谁都不能阻挡他抗争到底。

他宁可拼个粉身碎骨，轰轰烈烈地走到最后。

也绝不在懦弱中，了却残生。

很快，两人上了车。

苏暖系好了安全带，美目扫过曾羽受伤的那只手掌。

还好，上面的纱布干净整洁，并没有因早上洗澡就被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