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问秦珩:“以?你?所见,徐芸有恨柳书白的原因吗?”
“从资料上看,没有。”秦珩停顿了一下,给?了她思考的时间后说?:“不过徐芸此人近半年来性格变化很大,行事风格更是与以?往不同,而半年的这个时间点上,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她的改变是突然?的。”
温婉仪听到“突然?”两个字,有了更深的联想,徐芸身上的突然?转变不止一两个,比如突然?厌恶她,突然?远离何浩林,突然?跟温家少了来往……
细细想来,所有的突然?串起来,几乎都卡在了半年这个时间里。
半年前,徐芸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艺术可以?是瞬间爆发出的灵感?,人也可以?再某一个阶段瞬间完成蜕变,可在这个瞬间之前得?有足够的积累或者体验,无中生有,于人于艺术都极其罕见。
那么,改变徐芸的契机也不该是悄无声息的。
温婉仪静心回忆着过往徐芸的言行,许久后,在她的记忆里,还真找寻到了些许端倪,那是在她跟徐芸交接里蕴分公司的业务时,她质疑徐芸跟她争抢陆思衡太过着急,徐芸愤愤地回答里,说?了一个词,“两辈子”。
这说?辞可以?有很多似是而非的解释,但在当时徐芸的语境里,并没有什么承上启下的作用,仅仅是用来表达她的急切,而急切,为什么要用“两辈子”来形容呢,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形容,而是事实呢?
而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能有“两辈子”?
温婉仪寻求秦珩的意见:“一个人能重生到自?己更年轻的时候,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会相信吗?”
她不相信,也觉得?很荒谬,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却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因为一旦她陷入到这个猜想里,徐芸身上很多的“突然?”和转变都能得?到解释,她甚至可以?从徐芸的言辞和态度里拼凑出部分徐芸的前世来。
秦珩笑?了,并不是对她异想天开的猜测而发笑?,而是欣慰和赞许的笑?,他说?:“当然?信,你?都能猜出我是恶魔了,我相信你?的直觉。”
“我没有开玩笑?,是很认真地询问你?的看法。”
温婉仪不满意秦珩的回答,毕竟他不是恶魔。
秦珩正色道:“我也是认真的,我见过那位徐小姐一面,她眼?神里的复杂跟她的年龄和经历并不相符,即使她刻意隐瞒,眼?中的沧桑和戾气是骗不了人。”
所以?,他赞同她的猜想,温婉仪对此事又?多了几分确定,除猜想之外?,验证是极难的,徐芸不会轻易承认,且跟前世相比,徐芸的今生很多的节点恐怕都被?她改动了,在没有更多的信息的情况下,要梳理清楚没有发生过的过去和将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刺激一下,兴许徐芸会为她继续勾勒出已经遗失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