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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该记得这个人?”

赫其樾满脸冷漠,眼神充满厮杀。

他垂眸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已的头发白了些。

为何?

他指尖微颤,他只记得自已被父汗的人追杀,然后和身边的暗卫失去了联系。

为什么要扯出一个南姑娘?

那又是什么人?

很重要?

赫其樾虽然不认识南织鸢了,可呢喃着南姑娘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下意识跳快了几分。

“属下……”

“南姑娘她……”

入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南姑娘这个人。

最后,还是赫其樾自已让他闭嘴滚出去。

他不关心这南姑娘是谁,他只关心朝中是何局势?

“殿下,将药喝了吧?”

这是调理身体的。

赫其樾点头。

竹大夫看他喝完才退出去。

他找到了入影:“将这个孩子丢了吧。”

反正主子已经不认识那个南姑娘了。

那从今往后,他们就当没有南姑娘这个人。

孩子,自是也不能出现在殿下的身前。

“可……”

万一主子恢复记忆呢?

入影可不敢擅自做主。

而且,孩子何其无辜?

“给他找一个养父母,不就好了?”

有时候医者仁心,但医者也最能杀人于无形。

“我再考虑考虑。”

入影点头。

若主子真的不能想起来,他就将孩子送给别人家。

这是个男儿,多的是人家想要。

赫其樾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本该思考朝政,可不知道为何,他总在想着南姑娘。

他明明不认识她。

可他的心告诉他,他应该认识这个人。

不然,他的暗卫为什么也知道这个人?

他还想深想,可只要他一多想,心脏就疼的厉害。

罢了,应该是什么不重要的人。

只是他为何会在这里?

赫其樾实在想不明白,越想头越疼。

后来他又沉沉的睡着了。

另一边的南织鸢开始想念孩子。

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吃饱?

赫其樾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希望有!

“小姐,太子殿下托人送来的。”

春桃突然抱着一个盒子进来。

她很着急,盒子看起来还挺贵重的。

“怎么了?”

什么东西让她那么着急?

“是暗卫交给奴婢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南织鸢打开,却看见里面是一支凤钗。

凤钗这种东西,只有皇后和太子妃可以佩戴。

魏其舟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纳她为太子妃。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春桃还是不懂。

南织鸢点了她两下,她就全明白了。

“那小姐喜欢太子吗?”

这件事很重要。

“不喜欢。”

她谁都不喜欢。

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禁想到了赫其樾。

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可奴婢瞧太子殿下……”

他对小姐好像上心了。

太子殿下想要的人,真的能脱离他的手掌心吗?

“走一步看一步。”

“你先去将一些东西收拾好。”

到时候,她们直接离开这里。

“奴婢知道了。”

不管小姐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春桃第一次追随着她。

她永不变心。

小姐那样好,她只有小姐了。

南织鸢开始有些担心了。

早知道一开始就得强烈拒绝魏其舟。

她就不该上京城。

可她不上京城,她的仇到现在肯定还不能报。

“唉。”

魏其舟,应该不会强迫她吧?

南织鸢想完,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水喝。

……

赫其樾这一觉又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晋地。

“孤为何会在魏朝?”

还离魏都城如此近?

他的面色阴冷。

“主子,我们现在启程回晋吗?”

“那这孩子?”

入影指着孩子。

这孩子怎么办?

他到底还得请示主子。

赫其樾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讨厌这个吵闹的孩子。

“将孩子抱来。”

他很少见过这样讨喜的孩子。

他真的不讨厌他。

“你娘你爹是谁?”

问入影,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上来。

也不知道这个南姑娘是谁?

这个孩子,是她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问题,他得不到答案。

只能等以后,他若是能恢复记忆,那就一切真相大白。

“这个孩子,带着吧。”

讨喜的孩子不多,他便带着他吧。

至于那个南姑娘,入影说了,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或许,早死了?

罢了,反正他这辈子也不会娶妻生子,便养着这个小玩意吧。

赫其樾的毒解了之后,他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现在赶路回晋,也是可以的。

很快,他们开始收拾东西。

赫其樾看着魏朝的月色。

这里的月色比晋地的逊色多了。

晋地可以看见比这里还大的月亮,月光也更亮,风景更美。

他也是时候该回去夺回自已想要的东西了。

赫其樾的眸中满是野心。

父汗那般待他,就该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他定要将其斩在身下。

一行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出发了。

南织鸢对此一概不知。

这一日,她去参加宴会。

魏其舟怕她一直闷在宅子里闷坏了,所以托人带着她一起去参加宴会。

这是个花宴。

这个时候,还有人举办花宴,可想而知,她的府中该培育了多少新奇花朵?

“南姑娘,坐这里。”

带她来赴宴的是赵家的姑娘。

赵家主任兵部尚书,他是太子的人。

赵家嫡次子更是太子的陪读,两人的关系极好。

此番,魏其舟便是拜托自已的好友让自已家中的姊妹带着南织鸢去赴宴的。

这赴的还是郡主的宴会。

“多谢。”

南织鸢其实一点都不想去赴宴。

可魏其舟偏偏让她去。

她拒绝都不能拒绝。

“南姑娘可有喜欢吃的东西?”

赵四姑娘笑着说,在她的眼中,她日后可能和南姑娘共侍一夫。

她们之间的关系,能好些就好些吧。

她比南姑娘还大一个月,身为姐姐,自是也要照顾妹妹。

“我不饿。”

南织鸢只是有些郁闷。

她不出门,魏其舟总觉得她憋坏了。

“郡主到了。”

办花宴的主人家终于出席了。

一众女眷起身行礼。

南织鸢忙跟着起来,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这里看见一个人。

“南清姿。”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

是她吗?

她怎么在这?

南织鸢捏紧自已的指尖,心跳加速。

她寻了许久的人,竟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