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要是让赫其樾看见这一画面,他不得气疯?
南织鸢很快也发现了,她总会想到赫其樾,怕他吃醋,她一点点在意他,将他放在了心尖处。
这就是情爱。
“魏其舟,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她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就算她容得下,赫其樾怎么可能容得下?她不得被他教训?
那个男人一吃醋,更疯。
魏其舟最不爱听她说这种话,他瞬间冷了脸。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他说了算。
今晚,他和阿鸢,一定会洞房。
“阿鸢,乖乖等朕。”
距离天黑也不过只剩下一个时候了,他还想去准备些什么。
魏其舟一走,南织鸢就让宫女将她放开了。
看来,她今晚一定要离开这里了,再多留一会,她怕真的会被魏其舟得逞。
她倒不是很看重清白,只是……
这几年,她到底对不起赫其樾。
如此,她更不能对不起他,她的清白,她的身子,都只能是他的。
她也怕赫其樾将自已醋死。
这个男人,从前就嘴硬,要是知道她和魏其舟在一起,怕是能将自已憋死。
她喜欢他,就不能让他再受委屈了。
想到赫其樾,她的心情不免又好了许多,希望今晚她能顺利离开。
想到离开,她立马去收拾东西。
当然,她只能带银票。
出门在外,银子最重要。
可让南织鸢崩溃的是,她连宫门都不能出去了。
“本宫要出去走走,你一个小小宫婢,也敢拦本宫?”
她看着人,假装生气。
“娘娘息怒。”
“奴婢不敢拦娘娘,只是圣上吩咐。”
是皇上不让她出去。
宫婢很害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南织鸢也不想为难一个宫婢,可一想到赫其樾,她想,不为难也得为难一下了。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
“杖责。”
她直接下令,很快就有侍卫上前要来拉走宫女。
宫女哀嚎,瞬间求饶,南织鸢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她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没人敢拦她。
没一会,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罢了,今日本宫就饶了你。”
此话一出,宫女得救,她忙磕头道谢。
南织鸢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杀鸡儆猴罢了,看谁还敢拦她?
南织鸢七拐八拐,最后终于到了冷宫附近。
这里的冷宫闲置了几十年,更是没人来过。
听说这里从前住的是前朝贵妃,前朝距今都好多年了。
“娘娘不能进去。”
身边的宫女拦她,不敢让她进去。
这里久未打扫,而且还闹鬼。
“本宫不进去。”
“走吧。”
她得想法子弄走身边的人,不然,天要黑了,她就更走不了了。
南织鸢带着人去了御花园走走,之后又去了好几个宫闲逛。
等走到一处偏僻又复杂的宫殿之后,她下意识加快脚步甩开了两个宫女。
她出门一般是六个宫女跟随,但她刚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之后,只让两个跟随,剩下的四个也不敢跟了。
“娘娘?”
“娘娘?”
“娘娘呢?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两个宫女,一个刚被南织鸢驱使去摘花,一个守着她。
“不知道。”
“娘娘刚刚明明在这里的。”
两个宫女没看见南织鸢后,开始慌张了。
她们开始四处寻找,她们以为南织鸢就在这附近。
无人知道的是,南织鸢已经换了一套宫女服去了冷宫。
胜利在即,她一定要出去,她要去找赫其樾。
他现在应该很恨她,她得去解释。
冷宫多年无人住,哪哪都是蜘蛛网,很脏,也很呛人。
南织鸢咳嗽不止,但她也不敢耽搁半分,很快,她就到了冷宫最北侧的位置,有一个井,那就是通往宫外的密道。
看见井口的那一瞬间,南织鸢眼睛都放光了。
太好了,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可她要怎么下去?
跳下去岂不是要摔死?
少女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好在她在屋中找到了一条麻绳,倒是可以借来用用。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她终于到了井底。
这条密道一看也很多年无人走过,很脏,也有很多蜘蛛网。
南织鸢拿出火折子,她不再耽搁,借着点点光亮往前走。
“赫其樾。”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给自已勇气。
没想到到了最后,她想的还是他。
希望,她能很快见到他。
这条密道很长很长,长到她看不见尽头。
南织鸢其实很怕,珍妃会骗她吗?
希望她没有骗她,希望这真的是通往宫外的密道。
好在,珍妃真的没骗她,这就是通往宫外的密道。
这密道的终点竟然是京郊,她甚至直接出城了。
太好了。
南织鸢偷偷摸摸出来,她得先去换掉这一身宫女装,不然太引人注意了。
如此想着,她忙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好在现在是晚上,她也不怕被人看见她。
这边南织鸢岁月静好,另一边宫中乱了套。
魏其舟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都想死吗?”
阿鸢怎么就不见了?
难道赫其樾偷摸着又来了一次?他劫走了阿鸢?
该死。
不可能。
魏其舟很快又否定了,赫其樾重伤,他亲眼所见,不可能有误。
那阿鸢到底去了哪里?
“找。”
“找不到皇后,你们所有人陪葬。”
魏其舟指尖攥紧,明明此刻的他一身红衣,看起来应当有生气,可他偏偏一脸死气沉沉。
阿鸢一定躲在了哪里!
她最好不要让他找到。
魏其舟觉得南织鸢一定还在宫中,毕竟她一个女子,如何出宫?
再加上宫中森严,宫门口有他的禁令,阿鸢不可能出得去。
除非……宫中有通往宫外的密道?
不可能,阿鸢又怎么会知道密道呢?
魏其舟紧皱眉头,心中着急担忧。
一方面他担心阿鸢出事,另一方面,他气阿鸢离开了。
她竟然恨不得离开他。
真是可恶。
“禀告皇上,没找到。”
半个时辰过去了,没人找到阿鸢。
“她今日去了哪些地方?”
魏其舟问起了这个重要问题。
跟着南织鸢的两个宫女立马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南织鸢走过的地方说了。
“冷宫?”
魏其舟眼睛微眯,眼中闪过什么。
阿鸢又去冷宫?珍妃都死了,她还去冷宫做什么?
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