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鸢弯腰就亲了人一口,她的眼中全是他。
“夫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射伤你,非我本意。”
他气都出了,能不能原谅她一次?日后,她定然不会再伤害到他分毫。
何况这一次,她带着真心来找他的。
“夫君。”
“不生气好不好?”
南织鸢握着他的手,眼中带着委屈。
赫其樾却骤然变了脸色:“你又骗我!”
他瞬间抽出自已的手,浑身冰冷无比,他的眼神,冷得可以射出刀子。
南织鸢被他甩开手,差点没有站稳。
“夫君……”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凶。
“不要叫我。”
赫其樾直接甩了脸色,他转过身,不再看她。
他和她……算什么夫妻?
她倒也不必再唤他夫君,他担待不起。
南织鸢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说什么?
他不让她唤夫君了?
“南织鸢,收起你的一切算计。”
“本汗再也不会上当。”
赫其樾见到她眼中的难过时,眉头瞬间紧皱,他往日最见不得她这般。
他努力克制自已,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心软。
南织鸢,她太坏了。
她一直都在骗他,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心口处的伤还在隐隐作疼,叫他如何信她?
南织鸢想了想,上前一步:“那你说,我这次,有何算计?”
她逼问他。
他怎么能这样误会她?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他,所以被这样误会,她就觉得难受不开心。
“南织鸢,你想要本汗的命,不是吗?”
她射他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
“我说了,射伤你,非我本意。”
“我只是想逼你离开。”
“夫君带着我这个累赘,走不了的。”
南织鸢解释,她有些慌张。
若现在赫其樾不信她,她能在怎么办?
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赫其樾不言语,只是盯着她,他满脸冷漠。
南织鸢失望,她转身便要走。
他不信她,那她也不勉强他,她走便是。
他不要她也没关系,她都活了两辈子,才不要被情爱困住。
他不要她,她便将这份感情舍弃掉。
南织鸢走得决绝,大不了,她自已寻一处地方安享晚年。
不过……
走之前,她要带走春桃。
至于孩子,若他愿意给她,她便带着,若他不愿,她也不强求。
她知道,赫其樾对孩子很好。
察觉到少女要走,赫其樾不禁又拉住了她的胳膊。
“南织鸢,你又要丢下我?”
他质问她,声音带着丝丝的委屈。
他看着她的眼眸,微微泛红。
“夫君不信我。”
她看着他,眼中带着委屈。
这次,她是真心的。
赫其樾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扯向自已的怀中,而后扣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他就这样抱着她。
她休想再离开他。
南织鸢没挣扎,她就这样乖巧的窝在他怀中。
“夫君。”
她又喊他。
久久,男人还是没吭声,她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夫君可以亲亲我吗?”
想了想,她故意这样说。
没什么是亲吻他解决不了的吧?
赫其樾最喜欢亲她了,她多亲亲他,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不等她亲到他的唇,男人便躲开了,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这阵子他怕是没常处理自已胡茬,有些扎嘴。
南织鸢忙捂住唇,眉头紧皱。
赫其樾察觉到她这个动作,嘴角微勾。
阿鸢真笨。
可等少女又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模样。
“南织鸢,日后,不许你这般亲近本汗。”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脸色冰冷。
他与她拉开距离,两人之间多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南织鸢忍不住又上前一步,她想靠近他,可赫其樾又退开半步。
“夫君,你真的不信我?”
想了想,她的眼泪都要掉了。
赫其樾看着她这样子,忍不住都要上前给她擦眼泪了。
可下一刻,他还是克制住了。
南织鸢定然又在骗他,他才不要相信她。
赫其樾指尖攥紧,忍了许久他才没有去给她擦眼泪。
黑暗中,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
南织鸢察觉到赫其樾有些动容,她的指尖攥紧,掐了自已一把,她这次真哭了。
她就不信,他真的不原谅她?
少女的呜咽声不停,赫其樾确实有些没能忍住了。
“莫哭了。”
她哭什么?他都没哭呢!
“夫君都不信我。”
“还不许我哭?”
南织鸢看他,更难受了。
“跟上。”
这里不便久留,得马上回去。
“夫君抱我上去。”
南织鸢也觉得附近危险,她不敢多留。
他要带她走,她当然要走。
说完,她主动张开胳膊,打算等他抱她上马。
谁知道,赫其樾自已上了马,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上马。
“……”。
“夫君,我该怎么上去?”
她问。
难不成,他又要将她绑住,然后让她在后面跟着马走?
“自已跟上。”
赫其樾调转马头,他于夜色茫茫中行走。
南织鸢一时错愕,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忙提起裙摆跟上。
“夫君……”
她怕他将她丢下,不禁加快脚步。
赫其樾察觉到她的跑步声,嘴角微弯。
他就是故意罚她。
谁让她不要他?
谁让她总丢下他?
他也该让阿鸢长长记性了。
就这样,赫其樾骑马在前面走,南织鸢在身后追。
怕她不追,他还会威胁她了。
“走快些,不然,本汗便让人杀了你的婢女。”
她与春桃,也许久未见了。
南织鸢听着这话,眉头瞬间皱紧。
臭赫其樾。
烂赫其樾。
他明明说过爱她的,怎么这会变了?
“啊。”
就在她思考着什么的时候,脚下突然被一颗石头绊住,这一次,她真的摔倒了,手掌心扎到锐石,还流血了。
听见声音的时候,赫其樾快速到了她的面前。
“阿鸢。”
怎么了?
他的神色紧张,眼中满是担忧。
这次,南织鸢哭得更凄惨了。
“你不是不理我吗?”
“你还来做什么?”
这次,她学会撒泼了,没理也让她有理了。
赫其樾慌张的想要看她手,可她不愿。
“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