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惜惜在日记里面记录,她是在结婚的第五年,才发现,每天都在喝避孕药。
原来她曾经如此渴望有个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从不敢打扰他的生活,也从来不敢奢望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
是他,是他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是他没有让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才会让她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的如履薄冰。
当时她知道自已一直喝的是避孕药,她当时会想什么?是那么失望,她甚至怀疑是他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她那一刻是不是对他已经彻底死心?
他忍不住把人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
“不想喝就别喝了,我们还这么年轻,没必要喝中药,顺其自然就好。
以后妈说的一些你也可以不用听,一切都有我。”
霍惜惜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
“以墨,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可以任性一回吗?”
薄以墨不顾身上的疼痛,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没关系,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有任性的权利。
惜惜,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都会好好地对你,不在让你受任何伤害。”
霍惜惜幸福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以墨,你不要变,就一直对我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薄以墨轻轻地吻上她的秀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点了点头:
“好,我以后只会对你更好。惜惜,那你下午都做了什么?”
霍惜惜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
“下午先是跟妈去参加了贵妇的聚会,茶艺,花艺。结束之后,我还去学了厨艺。然后就回来了。”
“你是不是不开心?还是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薄以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一下又一下,安慰她,把她小孩来哄。
几乎可以肯定,在梦外,惜惜就是在今天开始抑郁的。
她今天肯定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霍惜惜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薄以墨感受到胸前一股湿意。
她哭了。
“那些贵太太们,明里暗里嘲讽我上不了台面,还说我是靠身体上位的狐狸精。
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最难过的事,这一切都是妈授意的。
不管我怎么努力,她都不喜欢我。
尽管我辞掉了工作,我的生活都被她安排得满满的。
她还是不满意。
以墨,我是不是好没用?
你这么优秀,我确实配不上你。
可是我好舍不得离开你。”
霍惜惜断断续续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薄以墨心中一阵刺痛,他抱紧了霍惜惜,轻声安抚道:
“惜惜,你不要听她们乱说,你很好,是我不够好才让你受委屈。
一切都是我的错。
以后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工作就重新去工作,至于妈那边,我会去解决的。
惜惜,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我是因为爱你才和你结婚,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也是喜欢你,才想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情。
除了是你,别人都不行。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听那些流言蜚语来否定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