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爹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从小到大的荣华富贵都是这个爹给的。
“娘!爹被那个女人给伤得不轻,在床上躺了好些天,还是把他扶进房间休息一下吧。”路云亭说道。
燕娘看着曾经那个神采奕奕的男子,如今一推就倒,脸色苍白而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叹了口气就和路云亭一起将他扶进房间,让他躺着休息了。
路云亭好几次见燕娘都欲言又止,便自觉的将门带上出去了。
自从上次路元驹回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小别院了,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她换了一副脸色,娇羞的抚了抚他脸,替他宽衣解带。
从前只要她这般,路元驹便会什么都依着她。
而此时路元驹捉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哑着嗓子说道:“燕娘,我的身子,恐怕……”
燕娘察觉到他脸上痛苦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
心里也顿时慌乱了,这么些年他对自己不离不弃,不就是贪图她这点床上功夫么,而她也同样如此,若是不能,那往后怎么栓住他的心。
真没想到,他此番伤得这么重,还成了废物。
她脸上失望而嫌弃的表情一闪而逝。
陆元驹却没有半点察觉,而是说道:“等我再调理些日子,会再找大夫看看的。”
燕娘不像长公主高高在。,也不像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个个心怀鬼胎。
她始终只有自己,是自己另一片的心灵港湾。
燕娘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温温柔柔的将他把解开的衣服穿戴整齐,随后开口道:“候爷,您可一定不要忘记了我们母女。”
路元驹心念一动,说道:“不如我送你和婷儿去江南,那里我有一点产业和生意,远离京都这个是非之地,再替亭儿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路元驹觉得这样也算是给他们母女俩安排了一条好的后路。
可燕娘却不这么认为,她立马变了脸色,“你这分明是要将我们母女俩抛弃呀,整个大都朝哪里有比京都更好的地方?
你是怕婷儿碍着你了?”
他在江南的产业,也就那么两间铺子,一个月盈利不足一百两,还是他母亲嫁来京都时的嫁妆。
这哪里比得上京都路元驹每月交给他三四百两银子的待遇。
路元驹见她不同意,也没有强求,起身道:“我现在要回府了,就我这个身子出来太久,很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他主要是来见一见路云亭,知道她没事就好。
燕娘也没有多做挽留,将他送了出去。
等他走后,武进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余承允。
余承允猜着这位燕娘胎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既然感情这么好,早就该娶进路府了,哪里会躲躲藏藏这么多年。
他让武进找人去调查燕娘的身份。
只不过年代有些久远,武进在这里又是生面孔,好在他从前就是干这行的,虽然费了番功夫,倒也将她的底细摸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