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说是今年那位新科状元的娘子!”
“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新科状元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不?临州的匪患,常州的水灾都是他主动请缨,出谋划策,深得皇上赏识,升官速度简直闻所末闻,现在已是工部尚书了。”
而这位大都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工部尚书正伏在案前,看着皇帝阅过但确需要解决的折子。
而此时已是深夜,二月敲了敲他的房门,“大人,是不是该歇下了。”
他最近身子又像从前初遇安宁时,一日不如一日了,其他的下人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提醒。
二月担心他这样下去,怕是活不到找到安宁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不打紧!咳……咳……”
见他人不肯休息,二月忧心忡忡,这时武进进来了,他直接推开余承允的房门,刚进门就大吃了一惊,旁边的帕子上一片殷红,又咳血了。
“快叫府医。”
二月叫醒府医,府医提着药箱匆匆前来,看到余承允还坐在案前,大吃一惊,“大人,微臣不是说要你早些歇着吗?”
武进将他手中的笔夺下,扶着他躺在床上。
府医伸手替他把脉,“大人,微臣不是说过,不要思虑过多吗?你这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性子真的要改改了,慧极必伤啊~”
余承允缓缓闭眼,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做了些什么,他利用了一切可利用之人,阿愿、路真柏、长公主、贤妃才得于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他已经让那个害她的人生不如死了,也能力保护她了,为什么她还不回来。
二月满眼心疼,“你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等宁儿回来了让她守寡不成?”
余承允苦笑了一下,“她还会回来吗……”
二月愣了一下,“一定会回来的,那个姓陆的不是说自己没有伤着她,还被她打伤逃了吗?”
余承允不说话了。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不仅仅是京都,便是整个大都朝他都设了关卡盘查,还设了重金悬赏,马上快半年了,如果她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想不通,她能去哪里?
是不是她对这个世界害怕了,回去了,又或者……他不敢想了。
武进也看不下去了,“大人,你能不能顾着你自己点,说句不该说话,您该做的已经做了,不管你往后做什么决定,安姑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武进!”余承允猛然坐起,“你好大的胆子!若不是看你是宁儿留下来的人,今日必将你赶走,咳……”
武进连忙跪下,低下头道:“大人,卑职只是不愿你再这般自欺人下去,早点清醒,您的未来一片光明。”
二月皱着眉头看着武进道:“武大哥,我敬你一身本事,几次三番为了我们家大人差点丢了性命,就你刚刚的那句话我不和你计较了,你赶快出去休息吧。”
余承允捂着胸口,气势吓人,武进知道二月的这句话是在替双方解围。
他朝余承允瞌了一个头,便起身离开了。
府医连忙对二月说,“我开了两幅药,你让下人去煎了给大人喝,大人还是心病,他现在也就听你两句劝,你开导开导他吧。”